但臨王心裏清楚,皇位與他無緣。那個念頭,有過一閃而過,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
慕容煜見他這副表情,便猜到剛剛左相的話……
“阿煥!”
“四哥,怎麼了?”
“你對皇位有過非分之想嗎?”
臨王遲疑了片刻,說道:“其實左相說的對,我們都有過分非之想。但我心裏清楚,那個位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輪到自己。”
“所以,我不曾有過妄念。”
慕容煜在這一刻,相信他所說的。但慕容煜從未有過這種想法,從小到大他就知道,皇位是皇兄的。
他要做的,就是輔佐皇兄登基,為他鎮守邊疆。
對皇位,沒有過分非之想。
“我知道了。”
羽林軍搜出了不少書信,都是左丞相與一些大臣私下的往來證據。
甚至,還搜出不少五石散等禁物。
“這些東西從什麼地方運往玉京城的,也要好好查一番才是。”
“四哥說的是,我就怕,不隻是玉京有,其它地方也有。”
“先回宮複命。”
“好!”
林府被查封,貼上了白條。周邊的百姓,皆聞訊而來。
“這左相犯了什麼大罪?”
“是啊!怎麼都給查封了,這肯定不是小罪。”
“聽聞昨夜,好幾家青樓被查封,該不會跟此事有關吧!”
“不可能吧!堂堂左相,會做那種齷齪事?”
“就是,左相的大孫女可是穆王妃,不可能吧!”
“那誰知道呢?”
………
未央宮
盧顏華今日帶著孩子們進宮,便聽說了此事。
孩子們都在院子裏玩鬧,三個小的,也由乳母照看著。
盧顏華事先不知曉此事,慕容煜也沒跟她說過什麼。
“姐,這到底什麼情況?阿煜也沒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這件事特別嚴重。”
“五石散,那東西不是上癮嗎?我記得以前在書上看到過,魏晉南北朝時期流行起來,上流社會的人,好多都服用這東西。”
“是這樣,沒想到在這兒也有這東西。”
盧顏華怒道:“這東西跟毒品沒什麼區別吧!沾上就上癮,對身體有害,就跟鴉片一樣。”
“五石散的藥性燥熱繪烈,服後使人全身發熱,並產生一種迷惑人心的短期效應,長期服食寒食散會導致體內燥熱,嚴重者中毒而死,實際上就是一種慢性中毒,服食寒食散,無異於現代的吸毒。”
說起這東西,盧顏華就憤憤不平,恨的牙癢癢。
“這左相,就是一個畜牲。他不死,天理難容。”
“此事陛下會處理的,我們就等著看結果就行。”
盧顏華越想越氣,想起近代的中國,因為鴉片,多少人妻離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
“姐,是不是很多人都在服用五石散?那他們後麵應該很難戒掉吧!那些人可都是皇室子弟,還有那麼多世家子弟,這該怎麼辦,”
“所幸他們服用時間並不是太長,幸好發現的及時,但具體情況,還是要等結果。”
盧婉兮寬慰道:“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你就別操心了。”
“嗯!對了,臨王妃該怎麼處置?”
“這件事,怕是要我來出麵。”
“也是。但陛下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自然是處死了。她的兩個兄長,皆牽連其中,而且她手中的禁藥,也是從青樓得來的。再加上,她之前對臨王下毒,險些害的蘇側妃小產,這一樁樁,都是她犯下的孽。必須要給臨王一個交代,更何況,蕭家與林家來往密切,這件事查清楚之後,還不知道會查出什麼來。”
“蕭家,這次是真的要晚了。蕭雅婼的兩個兄長,與左相的孫子關係密切,這青樓妓館的營生,怕是他二人也有所涉及。”
盧顏華大罵道:“活該!讓他們販賣毒品,死多少次都不為過。”
“小聲點兒。”
“說到底,這事還是因為阿熠不選秀引起來的。”盧婉兮說道。
盧顏華抓著她的手,激動的說道:“你可別胡思亂想,這事跟你沒關係。他們是死是活,跟你更沒什麼關係。你不是聖母,千萬別為了這些毫不相幹的人去求情。”
“我不會。就是心有些慌……”
“跟你沒關係,陛下不想選秀,那些大臣就聽著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道理你不明白嗎?非要與陛下對著幹,就算陛下做的不對,也沒必要搭上這麼多人的性命吧!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逼陛下下旨選秀了,而是為了私心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