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雙手合十,用力一拉,手心處出現了一把劍,由自身的骨肉做成,輕輕握住,幹脆在屋子裏麵練習劍法,反正也沒有什麼東西有可玩性。
一套劍法練完,思緒不由的飄回過去。
“姐姐,我也想學劍。”
無慘的小眼睛裏麵閃著星星,自從姐姐把未來的盒子給他後,尤其是看到修仙,瞬間對長生有執念,而且很喜歡裏麵帥氣的劍修。
那個時候姐姐給了他一本劍法,隻說是會很辛苦,可是他當時並沒有在意,練了兩三年,因為身體越來越不好從而荒廢,後來那本劍法無慘就壓箱底了,已經獲得長生和強大的實力,再練也沒有什麼意義。
偶爾會拿出劍來耍耍,大多時間隻是因為無聊和思念。
這樣的安生日子還沒過多久,某一天,狛治身上就帶著渾身的傷回來,衣服有些破爛,嘴角也有一絲血跡,胳膊和腿上各有擦傷,甚至有些青紫,看起來像是被圍毆過。
海藍色的眼睛裏閃爍著不安與委屈,頭發也濕漉漉的,無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大概是像被一桶水潑過,又跳到河裏去洗澡。
剛做完晚飯擺在桌上,身上的低調奢華的衣服,跟圍裙顯得格格不入。
今天是難得的男體,雖然姐姐讓他三年是女孩,但是並不妨礙他偶爾變成男人。
無慘麵上毫無波動,心裏卻起了強烈的殺意。解開繩子,脫下圍裙,沒有去問狛治,而是牽住他冰冷的手,無慘眸光暗了暗。
這小家夥被凍僵了,無慘這樣想著,拉著狛治去浴室,親手給他脫衣服。
狛治則是僵硬著身子,心裏麵想逃跑,但又僵在原地不敢動彈,隻能緊緊的抓住衣服。
無慘也停下手中的動作,伸出潔白如玉的手,溫柔的撫摸上狛治的臉,語氣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狛治,你不會跟別人隨便打架,出什麼事情了?”
狛治沒見過大人這副模樣,最多見的是大人冷漠的時候,然後就是少許的平和,或者是淡淡的笑容,哭泣隻有那一晚。
更加無措起來,思緒一瞬間被拉回了白天。
桌椅上一又多了很多不該多的東西,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真的很想去打前麵的那些小白臉,但一想到這是大人給的很好的機會,便忍耐下來。
耐著性子把他們全都一掃到地上,目光嫌棄,雖然不會動手打人,但是並不代表他很好欺負。
地上的垃圾當然不會讓學生來清掃,會有專門的仆人,即便是老師厭惡也沒有關係,他隻需要負責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講,然後仔細記著筆記就是。
總有下課的時候,剛剛整理好筆記,望著上麵工整的字跡,不由的勾起唇角,眼裏閃著點點星光,帶著它們回到家,大人會挑出錯處在哪裏,然後再耐心的去輔導。
冷淡的聲音仿佛能夠沁人肺腑,隨著他學的越來越認真,錯誤也越來越少,偶爾會甚至認真的錯幾道,隻為了那不常出現的聲音會悅然在耳邊。
“真不愧是低賤的人,這樣居然還能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