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曆年1511年,被派去多弗朗明哥處臥底的羅西南迪在米尼翁島被槍殺犧牲,接到電話的海軍元帥佛之戰國一時不能接受,直到兩天後屍體送到本部,這個堅強了一輩子的男人才終於流下了眼淚。
“你真的能救他?”
肩膀被人用力的鉗住,疼痛讓蘇安小臉皺成一團。
“嗯,可以。”
蘇安用力點頭,看著眼前這個掉淚的老人,心情極其複雜,但是想到接下來的治療畫麵,實在不方便被人看啊!
“戰國爺爺,你們能出去一下嗎?”
眾人沒問為什麼直接離開,連一向咋咋呼呼的卡普也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安,才轉身離去,鶴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見人都出去了,蘇安爬上床,看著躺在床上已經停止呼吸的羅西南迪,拿出濕毛巾輕輕的幫他擦拭臉上的血汙與油彩,直到露出原本的皮膚,才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果然還是這樣看著舒服。”
說完用手解開羅西南迪的衣服,冰冷的身體幹枯的血液,身上光槍傷就有數十道,一個個摸過去,確定子彈並沒有留在體內,才鬆了一口氣,拿出一把刀劃過掌心,放在胸口致命傷上。
一分鍾...
兩分鍾...
五分鍾...
蘇安都維持這個姿勢不動,血不流了就再來一刀。這種治療方法,其實她也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用,但是她腦中的記憶告訴她,她的血液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就下意識這麼做了。
血液的流失讓蘇安腦袋有些發暈,她強撐著給自己來了最後一刀,身體歪歪扭扭的晃了晃,倒在羅西南迪的身上,流著血的手掌還牢牢的按在傷口處。
屋裏傳來濃重的血腥氣讓卡普擔心不已,他來回踱著步子,雙拳握緊準備衝進去,卻被鶴阻止,鶴在卡普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相信那個孩子吧!”
卡普表情陰沉,十分擔心。從血腥味傳出來到現在已經十幾分鍾了,他的孫女,他才十二歲的孫女。
就在他準備踹門而入的時候,戰國先一步推開了門。
麵對著屋裏麵血腥的場麵,一時間眾人有些愣神,隻見羅西南迪的整個身體像是被泡在血水裏一樣,蘇安正閉著眼睛躺在羅西的胸膛上,臉上的的顏色涇渭分明,一半被血染紅,一半細膩白嫩。
鶴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兩步衝上去,把蘇安抱在懷裏,從旁邊拿起醫療箱熟練的幫她包紮。
“暫時沒事,失血過多,需要靜養。”
“可惡!”卡普氣憤的看著這一幕,眼睛通紅,一拳朝著旁邊的戰國砸了過去,戰國沒有躲,老老實實的挨了一拳,眼圈頓時一片烏青。
這個是他罪有應得,隻是可惜羅西並沒有救回來。
卡普在揍了戰國一拳後,心情並沒有好轉,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鶴看著兩個老朋友,罕見的沒有出聲,一時間屋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就在這時,床上的羅西南迪身上發出了耀眼的光。光芒所過之處,皮膚上的血液直接被身體吸收。
三人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幕,在他們驚訝中,原本的猙獰的傷口開始愈合,以三人的能力,甚至能聽見血液在體內緩緩流動的聲音,原本慘白的唇開始變的紅潤,胸口傳來有力的跳動聲,
“撲通!撲通!”
“嗚!......”戰國終於忍不住了,整個臉埋在床邊,哭聲中夾雜著失而複得的狂喜。
卡普依舊黑著臉,抱著昏迷的蘇安放到床上,手拂過蘇安的小臉,粗糙的手指在臉上留下紅色的痕跡,卡普連忙收手,改成拍背,隔著被子一下又一下。
“等醒來爺爺帶你回家。”卡普輕聲的說著,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但是他知道戰國聽到了,鶴也聽到了。就算不同意又怎樣,她的孫女就該跟他回家。
自從上次救了人後,蘇安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剛開始卡普還能笑嘻嘻的跟護士打招呼,然後笨拙的幫蘇安擦臉上藥,會輕輕的喊著蘇安的名字,如果碰巧遇上羅西南迪,就一拳揍飛,拍拍手上的灰塵,輕輕關上門。
可是半個月過去了,蘇安還是沒醒,卡普開始慌了,每次都罵罵咧咧,舉著愛的鐵拳在她腦袋上來回比劃,但每次又都是輕輕的放在頭頂。
直到一個月過去了,卡普受不了了,紅著眼眶直接殺到了本部,要不是戰國攔著,羅西南迪差點重回地獄。憑什麼她的孫女就得為這小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真是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氣。
第二天,羅西南迪特意挑了個時間偷摸著來到病房前,剛準備開門,就聽見卡普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見你,你來這裏是想挨揍嗎?”
卡普沒好氣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子,臉上透漏著不耐煩,自從這小子醒後,每天都需要防著他過來,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