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德邦越翻看,臉色越黑,實在是趙三月的這份不知何時背他寫下的這份證詞讓楚德邦有些無法接受。
不,不是無法接受,而是無法想象。
原來楚德邦在趙三月心目中的形象是如此地不堪!
正是這樣的不堪,讓楚德邦有幾分相信楚雲芬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可能真的存在幾分真實。
楚誌軍並不知道楚德邦看了什麼,但他此刻也不敢再對警察們說謊,剛才他還有幾分底氣,但是看到醫院和婦聯,以及警察們都著急楚雲萃她們三姐妹那邊。
而且他們還拿到了不少村民的證詞,楚誌軍他就算是個村長,也不敢拿自己的官職開玩笑。
雖然楚誌軍並沒覺得自己有錯,也不覺得楚德邦和趙三月打罵楚雲萃她們三姐妹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是,對抗警察,那就是跟國家作對。
楚誌軍當那麼十來年的村長,看人臉色下菜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且不說,他今跟著楚德邦出門前,他的寶貝女兒秀秀,就叮囑過楚誌軍;讓他先以村長的身份幫村民楚德邦說點好話;若是到後麵看情況不對時,一定要讓楚誌軍先把自己給摘出來。
不值得為了楚德邦這樣的人,丟掉他的村長職位!
“警察同誌,楚雲萃她們三姐妹的訴求意願是什麼?能先說一說嗎?我做為村長,也希望每個家庭都幸福美滿和睦。”
楚誌軍覺得既然現場所有人都支持楚雲萃她們,那就聽聽她們想要什麼。
如果隻是要錢的話,楚誌軍就讓楚德邦掏了。
反正掏出來的錢又不是楚誌軍的。
“村長伯伯,我們也沒什麼要求,不過就是要跟我爸爸分家,我們三姐妹要單過,並建立獨立的戶口本。
同時,我媽媽給我們三姐妹留的嫁妝,一並讓我們帶走!
我和我二妹剛滿十八歲,我們已經有了成年人的執行能力,也有自主權!分家單過,這要求不過分吧?”
楚雲芳是大姐,她站出來說這話,就代表了楚雲芬和楚雲萃的意思。
分家,創獨立戶口本,拿回媽媽留的嫁妝。
這三件事,一件都不能丟!
“分家?還要獨立戶口本?以及拿回你們媽媽給你們留的嫁妝?你們都沒嫁人,不論是分家,還是分建獨立戶口本,這在我們村裏從未有過的例子。
至於你們媽媽給你們留的嫁妝.....這個得看你爸,怎麼說。
畢竟我作為我們村的村長,卻從沒聽說過,你們已逝的媽媽還給你們留下有嫁妝。”
未嫁女子要與爸媽分家;還要獨立戶口,確實是沒有聽說過。
無論是楚城村,還是其他村,甚至整個鎮,都沒有聽說有這種操作。
現在農村多少家庭,即便是兒子結婚娶妻,隻要父母還健在,都支持“不分家,且人多福氣多”的思想。
至於她們已經死去多年的媽媽,為她們留有嫁妝,楚誌軍確實不知道。
但有一點楚誌軍卻十分鍾清楚,楚雲萃的媽媽家以前是地主,家裏肯定會有些底蘊,不然楚德邦當年為什麼願意當上門女婿?
不就是衝著錢去的麼?
隻是楚誌軍更是知道,楚莉莉當年死前把一些舊家當全都捐贈給了政府;同時還幫著楚德邦還了一筆驚人的賭債。
那賭債金額高達五萬元。
正好楚誌軍就偷偷拿到了那五萬元中的五分之一!
這事,楚誌軍做得隱秘,沒幾個人知道。
所以,此刻一聽楚雲芳提到了她們三姐妹的嫁妝時,楚誌軍就覺得當年還是把那債務數字寫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