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剛想笑,卻哭得更加厲害了,於華鵬不知道哪裏說錯了話,隻好乖乖的閉嘴,任憑蹲在地上的她給自己擦著頭上的血汙。
這時候夜總會的老板知道這件事以後走進來,簡單的問候了一下於華鵬,看到他沒有大礙,就表示了深切的歉意,於是晚上這一頓就作為賠禮全免了,希望於華鵬不要張揚這件事。
於華鵬也不是傻子,他所做的更不是為了這間夜總會,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琉璃以後還在這裏繼續混下去,把事情搞麻煩了自己不來就罷了,琉璃怎麼辦,風塵女子雖然有自己的自由可是卻也是最弱勢的群體,於華鵬不希望這件事會對琉璃以後帶來麻煩。
看到於華鵬很“明事理”,老板就不再打擾他們,並且給琉璃表示今晚的抽成不用給了,然後告辭離開。
“去我家拿電話吧!”琉璃突然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於華鵬。
看著近在咫尺的被淚水清洗的更加清澈的雙眼,於華鵬其實很想說:“送我去醫院吧!”但是他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去琉璃家取回自己的電話!
“等等我!”琉璃說完快速的跑出去,不到五分鍾就換好衣服如同逃生一般回到包間,一把拽起於華鵬再次如同逃命般的離開了夜總會。
坐上出租車於華鵬覺得琉璃的呼吸很快,可是卻不見她說一句話。隻是用她的右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左手。就那麼看著前麵的路,一言不發。
下車的時候幾乎忘記給錢,出租司機還以為遇到做霸王車的人。被琉璃拽的著急,隨手掏出一張錢扔給司機。於華鵬在被琉璃拽進院子的一瞬間,借助路燈的光芒看清楚了那是一張五十元。
車費才十五,找錢啊......除了腦袋上流血以外,他的心也開始流血,三十五就這樣沒了。
一進門琉璃就把包隨手扔在地上,用嘴巴把於華鵬和自己連在了一起。六月的天氣西安已經熱的不得了了。琉璃很快就幫著於華鵬和自己解除了身上所有的裝備,此刻他們就是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引誘他們犯罪的就是於華鵬那一酒杯。
於華鵬很爽,他從沒覺得這種事情還可以這樣爽,可是他也很悲哀,因為他是被推倒的。他沒有做出任何努力就在琉璃的帶動下達到了高峰,當他抱著癱軟在自己身上的琉璃時都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
琉璃輕輕的咬著他的耳朵說:“記住,我的真名叫梅雪寒!”
於華鵬聽到這句話,不知怎的心中就覺得她的名字詩意中飽含困苦,而且他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叫她琉璃。
第二天一早於華鵬醒來後琉璃還睡得很沉,他自己起床穿好衣服,琉璃還在睡夢中編織著自己的美夢,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笑容。
把我推到了她就這麼開心麼?於華鵬很不明白,不過他其實也很開心,他覺得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樣做。他此刻覺得自己的舒爽不是肉體那麼單純,而是精神上的滿足。
從兜裏掏出一千塊錢小心的放在琉璃的床頭櫃上,走出去關上了門。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才想起來,他昨晚上是來拿電話的,可是電話此刻還在房間裏。
下次吧!於華鵬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轉身離開,走出院子,站在夏日清晨的街道上,其實已經很熱了。他周圍看了看,記住了這裏的方位,以後如果來取電話就比較方便。
坐在出租車上,又想起了昨晚上多給了三十五塊心裏一陣鬱悶。
回到家,歐哲還在睡覺,自己找到藥箱後就在衛生間裏把已經黏在一起的頭發剪掉,看著自己左邊額頭角上有三公分長的傷口,於華鵬覺得確實不算嚴重。用水洗了洗,棉花把水沾幹淨,忍著疼抹上碘酒消消毒,然後就是紅藥水紫藥水的胡亂抹了一點,給傷口上墊了塊紗布然後就笨手笨腳的纏了幾圈綁好後看了看,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