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河水旁邊,兩岸傾垂下來的樹枝上,有些許的山雀來回地飛來飛去,或是在樹枝上下左右跳動著,時不時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
河水緩慢而又潺潺地流淌著,發出嘩嘩的聲音。
冬日的河岸邊,早已沒有了任何花朵兒的綻放,隻有彎腰的狗尾巴草斜垂於兩岸的河崖邊,河的兩岸都是被山包裹著,看著荒蕪,遠遠看不到有房屋坐落,一看就是人煙稀少。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跑在前麵,正向河岸邊走去,口中正歡快的哼著小曲,背上的竹籃背簍裏一些藥材,都是剛在山頂處摘的。
“臻臻,別墨跡了。快點幫師父把你剛才在山頂處摘的那個菖蒲給洗了!”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老者一拐一拐的在後麵悠悠的跟走著。
“好的。師父!那你先在岸邊坐著,等徒兒洗好了這菖蒲和其餘的藥材,我們再一起回去!”臻臻扭過頭微笑著跟師父說道。
“好!”老者看著這開心的徒兒,這麼說著,也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找了塊堅硬寬大點的石頭坐了下來。
看到師父在不遠處坐下了,臻臻就放下背上的背簍,把今日采摘的藥材從背簍裏倒出來,將它們整齊地放在河岸邊上,然後蹲下,慢慢的一一洗著,又繼續的哼唱著小曲,臉上露出高興的神情。
洗著洗著,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起來,手下猛然一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他嚇得尖叫一聲,想要站起來時,腳下一個不穩,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堆放在他身旁,河岸邊上的藥材都被他這個不穩,不小心給胡亂推掉在地。
“臻臻,你這是怎麼了?大驚小怪的?”老者也被徒兒這個慌張的神情一嚇,也連忙站了起來。
“師父,師父!你快過來看!”
“血,血,有血……”他指著麵前的河水,說話就變得有點語無倫次,聲音顫抖著道。
原來麵前的河水剛才還清澈見底 ,突然間變成了一片黑紅色,散發著一股腥味。
這不是血嗎?難道還會是其他什麼?
老者立馬走過來,站在徒兒身邊,目光一沉,心裏一緊,“果然是血!”
兩師徒的心,突然被這緩緩流動的血水,而提了起來,不由地齊齊扭過頭看向上遊的位置。
“師父!你看前麵那河岸邊處,是不是有兩個人?”
老者順著徒兒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河岸邊處有兩個人,好像是一男一女,而且還緊緊抱著一起。
可能是從上遊處飄落下來,被那一塊很大的石頭斜擋住了繼續往下飄的可能,從而被停至在岸邊。
“師父,你快看看,他們還有沒有活著?徒兒膽小,不敢去探他們的鼻息?”臻臻說完,又膽小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站在師父身旁攙扶著他。
“好!好!你這孩子,往常也沒見你這麼膽小呀!”老者不由抬手朝徒兒鼻子上刮了刮。
嘿嘿……
瑧臻不由嘿嘿了幾聲,抬起另一隻手推了推鼻子,來掩飾他的膽小的不自在。
老者急急忙忙的在徒兒攙扶下,走到兩人身邊,隨即蹲下來,探了探兩人的鼻息,“瑧臻,別怕!他們還沒死!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