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眨眨眼,把眼神裏的無辜收了起來,現在他滿眼都是疑惑。

他們兩個從藤峰千奈那裏得知了什麼?怎麼沒有人告訴他,他們兩個什麼都知道了呀?那他今天一天不是白矯情了嗎?

同期半年,安室透自然知道,麵前這兩個雖然是正義感十足的警察,但是一旦要是知道了他所臥底的組織的事情,那麼就一定不會怪罪他的。

他們不但不會怪罪他,甚至還會自責的認為他們這些年來沒有好好的觀察過他,以至於讓他深陷危險之中。

雖然這個選擇是他做的。

安室透尷尬的咳了咳,好在他今天一天都在用撲克臉麵對兩位同期,不然現在真的就是出糗出大發了。

不過兩位同期的突然煽情,顯然讓安室透十分不適應,“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安室透看了鬆田陣平一眼,“我們的本意並想讓藤峰千奈牽涉進來,但是組織裏的人盯上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是在解釋藤峰千奈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人,他們兩個不知道。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這他能不知道嗎?還用得著再解釋一遍?

安室透看到鬆田陣平的白眼,忍了忍,他現在是臥底,他可以做到心平氣和了。

但是緊握著的拳頭,還是透露出了安室透內心的動蕩,安室透輕呼一口氣,然後回答了萩原研二的話。

“你們如果遇到了組織的人,不要上前去打探。”安室透轉過頭去,不打算看著鬆田陣平了,這個人卷毛混蛋實在是太氣人了。

“就這?”鬆田陣平顯然不打算讓安室透好過,疑惑的聲音從安室透背後響起,聲音裏似乎還透露著不可置信。

安室透依舊沒打算看鬆田陣平,“是的,如果你們兩個貿然上去的話,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而且如果組織深查的話,還有可能查到我們的關係,況且你們兩個也沒必要去冒險。”

眼看著鬆田陣平要再次暴走,萩原研二給了個眼神安撫了一下鬆田陣平:你稍安勿躁,不要這麼易怒嘛。

鬆田陣平憤怒的看著萩原研二:這個金毛混蛋還打算瞞著我們!他還把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萩原研二用眼神示意了鬆田陣平一下:你總要讓我探探口風,萬一他現在隻是矜持呢?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鬆田陣平瞬間被安撫下來了,也對,這個金毛混蛋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所有的東西自己一個人扛了,在警校時期的時候還好,也不知道這幾年怎麼過的,怎麼還越過越回去了?

兩人眼神交流的時候,安室透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怎麼他說句話的功夫麵前的萩原研二就突然麵部猙獰起來。

萩原研二停下了和鬆田陣平的眼神交流,“如果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們些什麼的話,我們兩個可是會自己去查的。”

雖然說的是陳述句,但是安室透硬生生的從裏麵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安室透眼角抽了抽,想到了鬆田陣平的性格,然後歎了口氣,依這兩人的性格倒還真是有可能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如果你們兩個要是知道的話,那麼一定要編為零組的編外人員的。”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如果知道了之後,會有人來找你們簽保密協議的。”

“那有什麼啊,不過就是保密協議而已。”萩原研二聳聳肩,“我們兩個這麼多年拆了這麼多炸彈,總有一些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這種東西也簽了不少了。”

“這不一樣,”安室透說道,“一旦被編為零組的編外人員的話,有一些事情就不是你們兩個自己可以控製的了。”

“比如呢?”鬆田陣平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比如會被安排一些很危險的額外任務,再比如保密條例時不時會出現在你們的桌子上,再再比如你們會時不時的多交一些報告。”安室透一一列舉著。

“這些有什麼啊?”鬆田陣平一副嫌棄安室透看不起他的樣子,“我們兩個現在的工作不就是很危險嗎?再說保密條例,這種東西隻要簽上名字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