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得到目暮警官的指令的時候,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心態,要他說,他一個人去正好。
不過這樣一來,現場勘探的工作就全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工作量也不知道大不大,伊達航歎了口氣,接著開車。
等到伊達航到達現場的時候,卻發現目暮警官也在。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畢竟規定需要兩個人一組,這樣一來,也算是兩個人了。
現場依舊很雜亂,不過和上一個相比,掉落滿地的不再是文件紙,而是積木。
每一個積木都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以前的模樣,不過看到屋子裏麵,伊達航就明白了。
滿牆的玻璃展櫃裏,還零星的有積木,看起來這家的主人是一個積木收藏愛好者。
鑒識人員正在努力的拍攝照片,以期望固定現場,不過實在太過雜亂,所以用時很長。
目暮警官站在門外,皺著眉頭覺得自己應該去神社拜一拜,怎麼下屬三天兩頭的出事。
伊達航倒沒想這麼多,看到鑒識人員基本結束,就帶上鞋套進了案發現場。
本以為上一個現場已經足夠血腥,結果卻發現這個現場更為慘烈。
一個女人被綁在了椅子上,蜿蜒的血跡從她黝黑的眼眶中流出,從麵部表情還能看出她當時驚恐的模樣。
目暮警官也進來了,不過他沒有急著去看屍體,而是在四周觀察起來,以期望找到些別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思考。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男人大聲驚叫,“我的積木!我的展示櫃!我要報警!”
目暮警官連忙過去,展示了自己的警官證,“這位先生,我們就是警察…”
沒等目暮警官說完,那個男人似乎更氣憤了,開口打斷了目暮警官的話,“警察?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私闖民宅嗎?!”
由於角度問題,男人並沒有看到屋內的女人,隻看到了滿地的積木碎片。
“我們是刑警,先生!”目暮警官由於被打斷了話,有些無奈,“有人報案您家中有人身亡,而且我們到來的時候屋子並沒有上鎖。”
“你說有就有嗎?”那個男人蠻不講理的質問,“你要賠我的積木!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門鎖也要換!”
目暮警官有些呆愣,沒想到什麼話都說了,那個男人還能說出這種話。
伊達航拍了拍目暮警官的肩膀,讓目暮警官閃開一點,讓那個男人看到屋內的屍體。
顯然從基層升上來的伊達航對於這種人比目暮警官有經驗。
“您自己看吧,如果您還要硬說我們擅闖民宅,我們隻能邀請您到警視廳坐一坐了。”伊達航指了指屋內的場景,平靜的說道。
那男人就是個外強中幹的人,看到了屋內恐怖的景象,立馬嚇得坐到了地上。
“我…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出去扔了個垃圾!”男人急忙撇清個關係,大聲說道。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地上坐著的男人,“先起來吧先生,我們有些事情要問你。”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男人驚叫著要跑,被伊達航攔了下來。
伊達航高大的身影在那男人麵前一站,那男人腿立馬軟了。
威逼利誘過後,那男人終於坐在了客廳中等待著兩位警官的詢問。
“姓名?”目暮警官問道。
“我…我叫田中誌。”那男人聽到目暮警官的問題,立馬回答。
“年齡?”
“37。”
“職業?”
“可…可以不說嗎?”田中誌有些猶豫,但是觸及到了目暮警官以及伊達航的眼神之後,打了一個冷顫,立馬回答。
“我是…無業遊民。”
這個回答讓兩人有些意外,本來以為這個男人應該有個不錯的工作,畢竟這滿麵牆的積木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怎麼會到這裏來?”雖然內心有疑惑,但是目暮警官還是按照程序問了下去。
“這是我家。”田中誌回答。
“認識這個女人嗎?”目暮警官拿出了剛剛在現場拍攝的照片。
血腥恐怖的照片看的田中誌害怕的縮了縮肩膀,飛快的瞥了一眼,立馬開始摘除自己,“沒見過,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