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貓最近用眼過度了,去醫院檢查了一下直接近視了……沒想到成年了還能近視,大家一定保護好自己的眼睛,看書遊戲玩一小時記得停下閉眼放個歌聽聽緩緩哦,不要和作者一樣眼睛整出問題。)
……
既然做好了決定,餘肆便開始為離開做準備了。
幾個月的時間過去的很快。
這幾個月裏,餘肆該教的東西也教的差不多了。
在這個世界留下的後手也足夠多了,足以保證麵對的突發狀況。
留下的心能體係已經驗證完了。
力量的積累也完成了。
她已經沒有理由留下了。
對於赫斯還有代理人的事兒。
餘肆沒興趣看下去了,這不是她該擔心的——因為有人會幫她打理好這一切的。
“您這是要離開了嗎。”一名戴眼鏡的男子捧著個搪瓷杯走到了坐在高樓天台邊餘肆身旁。
少了災禍,他倒是也變得清閑了很多。
“我該做的已經做了。”餘肆看向一旁的男子說道。
說實話,當時她第一時間並沒發現對方的真正身份。
這個看似聯絡員的家夥,正是獵人局背後的那位局座。
“是啊,您已經做的足夠多了,全人類都應該向您感謝的。”
不論餘肆出於何種目的,她的確踏踏實實的做了實事。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法否定的。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我的力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那些‘小事’就拜托你了。”
餘肆的手掌撐在天台樓頂的邊緣。
此時的她正兩腳懸空的在高處晃悠,低頭側目的注視著下方的人群。
落日的餘暉伴隨著微風輕輕吹起了她的發梢。
此時餘肆眼中已沒有任何的算計,有的隻是下方稀稀朗朗的學生……
“離得遠了,人也容易不像個人了。”
隨著力量的增加,人這個概念,其實已經離餘肆越來越遠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欲望真正丟失……
這不是什麼好事——代表‘獸性’的欲望固然需要控製,但沒有欲望的‘神性’其實來的更加可怕。
這也是為什麼,餘肆會選擇當那麼一段時間的老師。
‘我的力量……還在增長。’
餘肆伸出手接住了黃昏下的餘暉——此時此刻的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能量正在不斷的增長。
那是來自赫斯過往的力量——‘黃昏下的王者’。
隻要在黃昏下,自身的能力就會變得更強。
這種不合理的技能。
其原理,餘肆至今沒能完全參透。
“是啊……”局座也跟著感歎了一句,他想起了曾經的同伴,竟無一人能與他走到最後。
有時,殺死一個人的,不是外物,而是自己。
有些東西,拿起來容易,但放下就難了。
“好好堅守住吧,有時,真正的戰爭,其實才剛剛開始。”
望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餘肆收回了手。
這句話既是對這位局座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
人一旦站的高了,就很容易變得不再像一個人。
從高處望下去,螻蟻不見了,而人則變成了螻蟻,混在牛羊動物形成的黑點中,看不出一絲差異。
的確,也確實沒什麼差異。
‘或許,這也是為何存在輪回的原因吧……潮起潮落,萬物流轉,生命的智慧與情感或許隻是多餘的累贅。’
智慧和情感,本就是為了更好的生產而進化出來的一條路線。
誰也沒法肯定,這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就連人類中的一些天才,都往往會因為超越時代的智慧而感到痛苦。
這種痛苦並不是智慧本身所賦予的。
而來自環境的孤獨。
“我走了,就祝你們一切順利吧。”
餘肆中指食指一並,劃過了自己的耳旁,又劃向了前方。
既是出發,也是告別。
落日的華光從她的身體上透過。
朵朵蒲公英飛揚而起——餘肆已然離開了。
“真是位善的有些古怪的神呢。”
……
“匆匆的來,匆匆的去,又剩下我一個人呢。”餘肆絲作灑脫的淡然一笑。
這次外出的時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久。
但她反而沒再去探望曾經的故人了。
甚至吳休,她都沒選擇去召回來。
“準備了那麼久,也該去鋪設一下我的最終成果了……”
餘肆心底有一種感覺——下次出去,她可能會有危險。
隨著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那種感召,那種要補全自我的本能呼喚,已經變得越來越強烈了。
餘肆能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屬於‘神’的那部分,快要蘇醒了。
……
“墨休同誌,你的申請,已經通過了。”登記的管理者向餘肆遞上了一個小瓶子。
裏麵裝著的,是一隻不死的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