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曾經失去過餘肆一樣。
“休,這個是你的寵物嗎?”餘肆看向了王年年。
“唔姆?”
王年年:“?”
“算了,既然喜歡,那就帶上吧。”餘肆摸了摸吳休的頭笑道。
“吾主,我之前,好像有種,要失去您的感覺……”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餘肆習慣性的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有些事,還是不和孩子說的為好。
“那應該隻是太思念的錯覺吧,走吧,我帶你去見你妹妹。”
餘肆如此說道,反正都過去了,沒必要徒增擔憂。
……
“母親?”赫斯呆愣的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
她有些奇怪。
她在奇怪自己為什麼剛剛在想那個老東西……
為什麼,自己剛剛會感覺迷茫和一絲絲難受。
“妹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赫斯身後響起。
她僵硬的轉過來身。
一如過往般熟悉的青年和少女,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赫斯知道——自己的假期提前結束了。
“哥哥……”赫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好在,高興的吳休並沒有在意這份異常,隻以為是赫斯的不習慣而已:“王年年,這位就是我妹妹,怎麼樣,可愛吧。”
“姆……”王年年用她那充滿智慧的眼神打量著赫斯。
她還是欣賞不來,兩腳獸的樣子。
“好看,好看。”王年年違心的誇獎了兩句。
這些不夠大又不夠晶瑩剔透的軀體。
怎麼能好看呢。
“額,你好,我該怎麼稱呼。”赫斯嘴角一抽,怎麼出趟遠門,還給自己帶了個嫂子呢。
不過這女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應該沒什麼威脅。
“叫我王年年就好啦。”王年年高興的伸出了手。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赫斯的外貌。
但她喜歡交朋友啊。
“你們慢慢談吧,我出去一會。”餘肆見狀倒也放下了心。
雖然,她經曆了許許多多的事兒,早已變得不似曾經了。
但她還是希望,吳休依然是那個吳休。
“吾主\/母親……”
兩聲呼應分別來自於吳休和赫斯。
前者有些意外,後者則是非常開心。
“我還有事兒,沒收尾呢。”餘肆微微笑道:“晚點,我再帶你們離開。”
就當給吳休一些緩衝空間了。
“好。”
望著化作蒲公英離去的餘肆,赫斯不知為何心情變得更難受了些許。
不過好在,這份變化,也隻是一瞬的。
‘我為什麼,剛剛會難受……’赫斯察覺到了自身心靈的變化。
她有些疑惑……
“妹妹,我和講哦……”
不過很快,赫斯的疑惑,便被吳休的講述所打斷了。
……
“我怎麼哭了……”溫若男擦了擦胸口衣物的水漬。
她是要去見羽大人分身的。
怎麼能影響到形象呢。
“若男。”熟悉的聲音在溫若男的背後響起。
她本能的轉過了身。
迎來的是白發少女的伸手。
“怎麼?別哭啊,見到我有那麼難過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
白發少女用手輕輕的擦去了她的淚水。
這一幕,似曾相似而相識。
“羽大人……若男想你了。”
不知為何,一向要強溫若男淚水卻更盛從前過往。
她的心頭,有種難受與喜悅的互相摻雜。
溫若男,想說些什麼。
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不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會如此的激烈。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眼淚會止不住的流下。
但行動,會比一切更有說服力。
溫若男抱住了餘肆。
這一次,她抱的很死。
“你啊你……”餘肆就那麼任由著對方抱著,隻露出了一絲有些無奈的笑容。
她的眼睛中,自然看見過她死去之時,所有與之和她相關人的反應。
其中,包括了溫若男。
其實,餘肆在做之前也思考過,她失敗的可能。
甚至她在出走去之前,還告別了自己的一切羈絆。
‘失敗了,應該沒事,反正被遺忘了,應該也沒人會難受……’當時餘肆是這麼想的。
隻是,算計一輩子的她。
卻終沒算到,有些東西東西超越了記憶,超越了存在。
餘肆相信,精神和意義的永存。
但她卻忽略了身邊人,其實才是受她影響最深的……
最終,餘肆並沒有像以往那般道出自己的經曆,她的千言萬語在吐出的那一刻,都化作一句話:
“若男,我也想你們……”
這一幕,相似,卻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