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表麵鎮定,內心不得是多焦急呢!他把這個視同己出的義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為了安全,他才沒有讓畫兒跟在身邊的,而是留在了這裏學藝。以他的本事,更適合教... ...”
“你用心教了嗎?”
“我的本事有限,可也算是傾囊相授了。”
“關於寶盒一事,這是多年秘而不宣的事情,如今突然被盜,的確是蹊蹺得很,機關暗衛,那人如入無人之境。
且不說寶盒的秘密是真是假,一旦傳出,定會被有覬覦之心的人蜂擁而至,到時候怕是招來血雨腥風的殺戮... ...”
“即便是那樣,有貪婪之念的人並不無辜。聽你這話,是在懷疑什麼?”
“不會是與你有關吧?”
“你的意思是我監守自盜?”
“可寶盒是被人拿走了。”
“是我與外人勾結了?”
“我隻是在猜測而已!但... ...師兄不會懷疑你吧?”
“當年我們為了師妹是成了情敵,也不至於反目成仇。如果他不信任我,怎麼會把畫兒托付給我。”
“說得也是啊!”
“反正我是問心無愧!”花沐雨苦笑了下。
“但願如此吧!”思雅歎息了一聲。
“夫人,是你多慮了,寶盒一事一旦公開,或許就能遇到有緣人能破解之謎呢!如若神奇,裏麵或許有良方可... ...”
“你還是在為仙樂著想?”
“當年與師兄生死一戰,為博芳心,害她服藥,畢竟是我們有愧於她!我想在有生之年為她做點什麼,不要把遺憾帶進了棺材裏去!”
“我已人老珠黃了,看看仙樂,依然是那麼的年輕貌美,難免不心生嫉妒!”
“思雅,跟一個躺在棺材裏的人爭風吃醋,你覺得有意思嗎?”
“想想也是啊!”思雅依然俊美的臉頰上露出了淺淺笑容。
“把心思用在照顧落兒身上,是你當娘的責任。”花沐雨的話是在向妻子叮囑。
“你還沒看出來嗎?”
“什麼?”花沐雨微微一怔。
“咱們的落兒已經喜歡上畫兒了。”
花沐雨微皺了下眉頭說:“那得看他們的緣分了,緣分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求而不得,枉費心機!”
“就不要含沙射影了。”
“你還會去找神醫尋丹藥嗎?”這是思雅很關心的事。
“一息尚在,我心永恒!”花沐雨意誌堅定,隻是為了減少生命裏的遺憾事。
當年是師兄多次勸說於他,讓他娶妻生子,好延續這裏的煙火。
“一走就是多日,男人沒幾個顧家的!”思雅說出了怨婦的心聲,丈夫的話令她難過。盡管花沐雨對她也是不錯的,可是兩個人之間畢竟還是隔著個“死人”。現在育有一女已經長大成人,這是維持婚姻的橋梁。
跟一個死人還爭風吃醋什麼,那樣也會顯得心胸狹隘和愚蠢了!
再有,她對仙樂並沒有怨恨,隻有嫉妒。倘若仙樂還活著,不管她在兩個師哥之間選擇了誰,她恐怕也很難如願以償地嫁給喜歡的花沐雨的,這一點她很清楚。她家背景卑微,隻是個傭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