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意識海出來，薑雲嫻落到一棟完好的大廈頂樓天台。
南華帝君也跟著，他身後跟著密密麻麻一群厲鬼。
“說說吧，什麼情況？”薑雲嫻看著他身後那些死掉的神，開口詢問。
“沒什麼不可說的，這本來就是世界的真相，我也不介意你直播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南華帝君坐在天台邊緣的圍牆上，修長的腿隨意耷拉著。
坐看庭前花開花落，笑看天邊雲卷雲舒。
一個簡單的動作，在所有人看來，是那樣的完美無瑕，賞心悅目。
“原來你都感知到了。”薑雲嫻有些被看穿的心虛。
“所有的真相，給你們看。”南華帝君長袖一揮，他的左側出現了類似投影的巨大屏幕，比電影院的3D屏幕還要大還要立體。
畫麵裏是一位正在騰雲駕霧的少年，少年稚嫩的臉上帶著笑容，他此刻正在被一群渾身冒著黑氣的人形生物追趕，但是他一點兒也不害怕。
所有人都認真看著。
南華帝君和其他鬼魂看著那些畫麵，都有些懷念。
十萬年前。
南華還隻是一個到處惹事生非的浪蕩子，這次是他捅了魔族在人間的據點，被追殺了三天三夜。
他其實能對付這些魔，但是他一慣是個吃喝等死的廢物，所以他隻能跑回天宮，求天兵天將保護。
出手將那些魔族殺死的是一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二十來歲的模樣，和南華有七分相似。
他穿著流雲長袍，隨著他的動作，那絲滑布料泛著水波光澤。
本就俊朗的貴公子在華麗地衣服襯托下，看著更加尊貴不凡。
“誒……”男子一腔怒火，化作一聲歎息，他走到南華麵前，伸手揉了揉南華的頭發。
“要是讓父君知道，你又要被罰，你有什麼發現，完全可以告訴我。”
“哥哥，你和父君為了人間安寧，徹夜不眠已忙得不可開交，這點小事我能做好的。”南華乖巧的說著。
“南華，魔族同我們一樣都是開天辟地就存在，他們存在的一種就是毀滅一切，而我們神族要做的，就是維護世間安危，你還小，應該專心修煉，這樣的重擔還輪不到你來扛。”
“哥哥，為什麼不直接將魔族一網打盡，本來我們雙方勢均力敵，更別說現在神仙下凡，教授人類修煉，凡界飛升，我們這邊實力應該更強才對。”南華不是很能理解。
“不論是神還是魔，都有其存在的意義，我們隻能阻止，如果魔徹底消失，那我們神又是為了什麼存在？這一切都要順應天意。”南通神情複雜地說著。
其實父君同很多老神仙測出了一個預言，關於神族隕落又重生的預言。
隻是這些煩惱，不應該困擾南華，他隻要無憂無慮即可。
他不明白，明明知道神族為什麼隕落，為何不想著規避風險，而是極力促成？
但是他不會多問，老人這麼做，一定是思量了許久做出的最好的決定。
“哥哥，我這次從人間給你帶了好吃的。”南華知道哥哥有事情瞞著他，他不問，而是轉移話題，從懷裏探出一隻香噴噴的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