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衣服(1 / 2)

白羽生從以前的回憶中抽出身來,自從他擁有了人類的身體之後,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總是回憶起以前。

少年的一生充滿了悲劇,少年於最美的年華逝去。在少年死去時,又有誰還記得曾經的他呢?時間早已衝淡了人們的記憶,就連曾經的父母恐怕也早已忘記了少年。

如今恐怕隻有套上人皮的怪物還記著少年的好,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少年最終還是成功了,他將怪物塑造成了他所願的模樣。

眼淚順著眼眶滴落在地麵之上,淚水混著灰塵濕了地麵。跳動的心髒為何隱隱作痛,它又在為誰而悲為誰而哭泣?

白羽生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之間,淚水為什麼止不住。少年在眼前死去時,他沒有哭泣,孤身一人來到陌生之地少年也不在身邊時,他也沒有惶恐。

為什麼如今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回憶起少年會如此的痛苦。他第一次知道淚水是鹹的,是想止也止不住的。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獨,為什麼要教會怪物溫暖之後又要離他而去呢?

不曾擁有過,又怎麼會不舍得?於混沌之時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等到其蘇醒屬於他的太陽早已隕落。責怪太陽的無情,還是責怪自己蘇醒的太遲。

太陽啊,你的陽光溫暖了我,也灼傷了我。被壓抑的哭聲回蕩在地下室裏,已經成為人類的怪物身上,早已不能用翅膀將自己給包裹起來隔絕外界,就像曾經他拒絕少年的說教那樣。

鯰尾來到地下室底部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景,人類蜷縮在角落裏,雙手懷抱著腳踝頭則在膝蓋之上。白羽生察覺到付喪神的視線,自暴自棄的將身子轉向牆壁將後背麵向付喪神接著哭泣。

其實他已經沒有那麼傷心了,即使擁有了人類的身體,怪物也不會沉溺在悲傷之中。隻是這具身體壓抑了太久,眼淚早已止不住了,不將其發泄出來是不會停止的。

鯰尾望著人類的舉動,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他還以為這個人類是理智大於感性的那一類人呢?從見到他開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沒有看見人類臉上的表情發生變化。

從之前的接觸來看,這個人類應該是冷靜、沉穩、即使深陷危險之中也不會有一絲慌亂的人才是,想不到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會害怕的哭起來。

看起來這麼不近人情,讓人初見就望眼止步,原來也是一個會在背後偷偷哭泣的小孩子呀。白羽生因為身體的原因,即使已經17歲了,但外表看起來還是15至16之間。蒼白瘦弱的身體,也使得他看起來沒有攻擊力反而擔心其會不會走著走著就倒下來了。

實在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太過於突出了,和其自身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信息 使得看到他的人下意識地忽略掉了他的外貌。

鯰尾沒有去打擾角落邊哭泣的少年,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當作無事發生的開始打掃起了地下室。隻是付喪神下意識的放輕了打掃的聲音,隻打掃了牆壁和地板,少年所在的角落被明顯的忽略了。

打掃完之後,鯰尾放下手中的掃帚,抬起手臂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即使身處地下,入口也被封住了,那些可惡的蜘蛛還是能夠找到方法進來。地下室內的蜘蛛網即使沒有外麵的多,也少不了多少。

經過一通打掃之後,鯰尾藤四郎的衣服上也沾滿了灰塵,頭發也被一些蜘蛛網給纏住了。打掃是打掃幹淨了,自己卻越弄越髒了。

鯰尾無奈的望了望自己這一身灰塵,又看了看還在牆角哭泣的人類。深深地歎了一大口氣,即使他沒有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但是自己這一身也到了不得不去打理一下的程度了。

本丸內如今可沒有擅長內務的付喪神到來,唯一可以勉強說得上的就隻有身為初始刀之一的加州清光了。但是想想也知道,想讓其為自己洗衣服是不可能的。希望布料經得起自己的折騰,上次自己幫兄弟洗衣服。

可是幫兄弟的出陣服給洗出了一個大洞,即使之後兄弟什麼也沒有說,但還是感覺很愧疚。特別是兄弟拒絕了交換衣服穿的建議,穿著破了洞的衣服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