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被午後的陽光照射得暖陽陽的,水麵的平靜下是流淌著的池水。
這所本丸的主人望著水中隨波逐流的落葉出神,心無所思無所想亦不知自己所求,隻不過是在消磨這漫長的時光罷了。
“主公,快來看我在外麵找到了什麼。”
零隨著聲響轉過身來,光線穿過虛幻的身體照射在了他的身後。
在走近的付喪神眼中,審神者穿著一身蛇形暗紋的男性和服。五官被隱藏在一片灰霧之中,寬大的衣袖下顯露出宛如陶瓷的軀體。
望著眼前明顯已經不再是人類的審神者,鶴丸國永自己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輕易認眼前之人為主人,也許是受夠了獨自一人的孤獨了吧。
無人分享的驚嚇,那便不是驚嚇了。
同時零也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不會為現在的決定後悔。從降生到死亡,自己的一生好像都在被動地接受別人的選擇,他並不介意自己被操縱的人生。
從前那個人衷於研究自己的身體,如今好像對物質之外的感情產生了興趣。也許是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打破了他的計劃吧。
畢竟生物的感情是最無法琢磨之物,那樣一個善於算計的人又怎麼可能讓他的計劃中出現如此大的漏洞。
他想要排除掉這個安置在計劃之中的不定時炸彈,妄想控製世間的情感,注定失敗。
強大的感知讓零極易與旁人所共情,經曆的多了情感淡薄的他反而成為了最了解之人。
通過與零交流背後之人得到一個無用的結果。
人人都被困在情所交織的局裏,隻要你還有情就永遠無法看清全局,唯有舍去。萬物逐情而生,被情所驅使。
暗中之人將自己所寫下的結論撕毀,毫無用處。
暖陽下零看著白發金眸的付喪神從懷中掏出一條顏色豔麗的毒蛇與一個腐爛長白毛的橘子。在零化為實體正要觸碰鶴丸國永遞過來的東西的時候,死去的毒蛇突然朝著他的手腕咬去。
鶴丸國永在毒蛇咬到零之前將其扔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毒蛇被付喪神扔到了審神者的腳邊。
“主公,小心!”說完,鶴丸國永並沒有看到預想之中的反應。
隻見零冷靜地將腳邊虛張聲勢的毒蛇重新撿了起來,毒蛇在手中不斷地掙紮卻不見其將毒牙刺入少年的皮膚。
在看到主公觸碰到毒蛇的身體的時候,鶴丸國永就知道自己精心準備的驚嚇恐怕要以失敗告終了。
零望著手中逼真的毒蛇,略顯好奇地掰開蛇嘴將手指往毒牙上按去。
零的危險行為被時刻關注他的鶴丸國永給發現了,其驚嚇不成反被驚嚇,慌忙奪回了主公手中的毒蛇。
鶴丸國永可是知道實體形態的零與正常人類無異,這毒牙上的毒可是很厲害的。居然毀了他一個禦守,當時可是心疼死他了。
雖然是他仗著有禦守在,放任了心中的好奇心。這將成為自己的一個黑曆史,如果被之前的同伴發現肯定又要被說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