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撲哧’一聲笑開了:“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沒有我幸福,能有這麼可愛的阿瑪、可親的額娘、可敬的大哥、還有可以隨時欺負的二哥。阿瑪、額娘你們就坐在這瞧好了,一會兒我絕不會讓婉姐姐把我比下去的。”說著還想要拍胸脯打包票,又一想立馬轉為甩著帕子做了個福後轉身離開。哎!還是太年輕哪!!
蘇婉跟在自家哥哥蘇鵬身後隨著年家的兩位表哥、表弟轉入一用狂草譜寫著‘梅苑’匾額的小圓拱門步入長廊後,最先入眼的是走廊兩邊鬱鬱蔥蔥婀娜多姿的梅樹,現已深秋了沒想到梅樹葉兒還未脫落,片片綠葉下隱約可見的樹枝錚錚鐵骨與拱門上的匾額相映生輝。可能再過些時日秋去冬來了,枝頭上換成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或朵朵粉的、白的、紅的花兒,再配上漫天飄灑的雪兒,不知那又是怎樣的一番盛況。在家時就聽說二舅母性情高雅才貌出眾,以前小時雖見過但未能理解,隻知道二舅母為人是頂好的,而且人又長得端莊秀麗、氣質不俗。現已長大再次拜訪,人還未見隻這品味就端得讓人先行高看一眼。
隨著長廊蜿蜒轉入不多時就看見正房屋簷下立著位嬌俏靈動的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想必這位就是常聽母親提起的年表妹吧。還記得上次來時她也才三歲多點,那時她的樣子是頭頂的發絲從中間分開來在頭的兩側簡簡單單的梳了包包頭,上麵繞著銀絲兒做枝、玉片兒做葉、金錠兒做花的梅花落飾物,後麵的頭發自然的垂在背後。脖子上帶著個沒有一點雜色的白玉鈴鐺。原想著她頭上帶了那麼眼俗的三件兒事物一起用來做的發飾,必會讓人覺得是久貧乍富的爆發戶,沒成想這般庸俗、普通的物件兒愣是讓她帶出了雅致的感覺。當時母親說這小丫頭長大了必非池中之物,自己不服人的硬要認定是那梅花落的樣兒打得別致才導致的。現今遠遠瞧著,雖看得不怎麼真確,但可能是因還未及竿所以那頭頂上僅是把原來的包包頭拆了簡單的把頭頂的頭發挽在一起與其它的一起披在身後,隻在右邊留了一小束發絲垂於胸前,再用那梅花落圍著頭頂挽的那束發絲在兩邊從後向前纏繞於額角。(想象不出實際樣子的可以去參考《武林外史》上白飛飛的綠葉裝、楓葉裝。當然以後還會有她的流蘇裝什麼的。哎!說讓我覺得年貴妃就應該是她那樣兒的呢。)脖子上還掛著那個玉鈴鐺。與自己一樣都做漢家女兒打扮,隻是很少有人能把綠色穿出她那樣毫不遜色於正色的感覺。身旁陪待著各色大小品級丫鬟數名,不知說了些什麼話兒,直逗得她拿了帕兒掩在嘴上笑得花枝亂顫,清脆婉轉的笑聲隨風而來,縈繞於心頭使人莫名的就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小姐,表小姐到了。”正月等人站在屋外雖沒聽到剛剛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自家姑娘的哭聲卻都是聽得真真切切的,這會子見姑娘出來了看著是沒什麼的,但那水洗的眼睛,紅紅的眼圈兒還是能看出些端倪的。一會子要是讓表少爺、表姑娘看到了又是一番話事兒。轉眼與一起的二月、初一對了下眼色,(十五被直接PAS掉,那丫頭心眼到是挺多的可就是沒引上正路,做起事兒來一般都打不得數。)由是三人開時有一句沒一句得說些笑話湊趣兒,小姐最是喜歡聽這個,沒聽幾個就已經回複滿血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