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宗的一無人處,紅衣女子將一物放入懷中,唇角微微勾起,“葉定榕,這次有你好看的!”

草草看了看四周,便匆匆離開了此地。

待女子紅色身影漸漸消失,不遠處的一叢花樹之中忽然冒出了個人,呆呆看著紅衣女子消失的地方,目光中滿是驚訝:“施師姐對榕師姐做了什麼?”

他不過是一名小弟子,莫非是卷入了兩名師姐的內鬥了?!女人的世界真是凶殘,那他到底要不要管一管呢?

他撓撓頭,心中很是糾結煩悶。

此刻有微風拂過,卻並無人告訴他答案。

懷玉院眾位弟子沒多久便發現不見了葉定榕,找了半日也不見人影,幸虧杜芝想起今早宗主將師姐喊了過去,但並不知所為何事。

宗主也是十分驚訝,今早葉定榕來此沒多久便回去了啊,怎麼會不見了?

身邊一名弟子訝然道:“莫非是那道人走前下的手?”

宗主凝神細思,道:“那道長想要的是那僵屍,況且又是在流雲宗內,怎麼敢擅自擄走她。”

慕懷玉冷哼,“那你倒是說她是如何不見的?我的徒弟無緣無故實在離開玄青殿便失蹤了,你還給我一個解釋!”

“師弟莫急,她隻要還在流雲宗內,便必然能找到。”

殿下一名弟子道:“怎麼就不會那道士做的?說不定便那道人膽大包天,趁師姐不防將她擄去的,若非如此,怎會這樣巧師姐便失蹤了?!”

宗主略作思考,點頭道:“也不無可能。”頓了頓,忽然揚聲對自己的大弟子道:“清河,你帶人下山,將那幾位道長找出來給帶到流雲宗。”

“是。”徐清河拱手,帶著幾名弟子便轉身要出殿門。

“等等!”忽然有一人從殿外急匆匆跑了進來,看上去十分莽撞。

“你是哪個院的弟子?怎麼這樣莽撞。”

這名弟子很是麵生,恐怕是剛來流雲宗的弟子,冒失進了玄青殿,被人嗬斥,不由麵上一陣發紅,竟有些結巴了,“我……我是……”

“譚平?你來這裏做什麼?”有人認出了這個莽撞的弟子,向大家解釋道,“這是我靈妙院的弟子譚平。”

“我……來這裏是有關於榕師姐的事要說的!”

譚平抬起手忽然指向一個紅衣女子,“我看到是施師姐對榕師姐做了什麼,然後榕師姐竟然便憑空不見了!”

“你這是血口噴人!”施子華反駁道,怒目瞪向譚平,“你有證據麼!”

“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一時間殿內大嘩,眾人麵麵相覷。

這二人互相爭執許久,卻都沒能說服對方,倒是一旁的眾人被吵暈了頭,不知該相信誰,最後宗主揮揮手,將二人趕出了玄青殿。

又為了以防萬一,便還是吩咐清河下山將那幾個道士帶回來,其餘人等再接著去找葉定榕。

眾人紛紛從玄青殿魚貫而出,慕懷玉走到江蘺身邊,似笑非笑道:“師兄,你可要看好你家的弟子啊。”

施子華走在回觀雲院的路上,臉上被氣得發紅,仍是憤憤不平的樣子,一邊恨恨踢著小石子邊道:“那譚平真是個小人,竟然誣賴我!”

本是安靜走在前麵的男子忽然出聲道:“子華,你說你到底幹了什麼!”聲音低沉。

分明是熟悉的聲音,施子華卻忽然頓住了,四周的一切嘈雜都不見了,她抬首看向出聲的那人,咬咬唇又低下頭,“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