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坐在車的副駕駛上,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很顯然不想跟坐在駕駛座的阪口安吾講話。
到達目的地二人剛下車就看見地上躺倒一片的“屍體”
太宰治好似早就料到一般,麵色如常的走到一個穿著偵探服的少年旁蹲下,翻起他衣服上的口袋。
不一會就掏出了兩本書,他看了眼封麵將其中的一本扔給了身後的阪口安吾:
“安吾”
“幫我把這些躺屍的都弄進書裏。”
“謝了啊!”
被當狗使喚的阪口安吾歎了口氣打開書任勞任怨用書頁去觸碰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待這個場地上隻剩下那個人和太宰治以及他自己後,阪口安吾將書放到太宰治身後不遠處,自己也順勢進入。
見礙眼的人已經消失,那個人裂開嘴露出八顆森森白牙,就像蟄伏了許久的猛獸靜靜的等待著獵物做出選擇,欣賞和殺意兩種矛盾的情緒在混濁的眼裏糾纏:
“老夫在此已等候多時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臉上始終帶著不著調的笑:
“能讓天人五衰的首領等,是我的榮幸。”
“哈哈哈哈”
“莫要謙虛,畢竟你可是唯一能夠阻止老夫的人。”
“你可願跟隨老夫,老夫可以讓你在將來,在這個被洗滌過的世界裏擁有無上的地位與榮耀。”
太宰眼底一道寒光閃過,無趣的攤了攤手。
“不要。”
“這世間唯一能讓我渴望的隻有‘死亡’,你所說的那些東西於我而言沒有任何誘惑。”
福地櫻癡輕哼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還沾著斑駁血跡的藍色長劍,麵色陰狠的盯著眼前看似漫不經心的青年。
“那就讓老夫圓了你這心願吧……”
說這句話時福地櫻癡的身後的半空中出現兩個重合的圓形古老圖文,兩道黃色的圖文慢慢分離,兩張熟悉的臉慢慢的展露了全貌——尼古萊•瓦西裏耶維奇•果戈理•亞諾夫斯基、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就如說好了一樣,一道光從太宰治的身後亮起,剛剛奄奄一息的幾人這會精神飽滿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接下來是你們的時間了。”
在福地櫻癡立馬就被“死而複生”的武裝偵探社戰鬥人員限製住行動後。
太宰治毫無障礙的走到費奧多爾旁邊,嫌棄似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口,拉著人走到一旁比較安全的區域坐下,過程中對方也沒掙紮就是任由他拽走。
嗯?你問果戈裏為啥不阻止?當然是他的異能沒用啊!
這場鬥爭持續了許久,在此過程中武裝偵探社一方但凡有受到重傷的就會進入書中,痊愈後再出來反複如此。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太陽早已藏於山下,一輪圓月悠悠升起。
本該純潔透亮的月亮染上了詭異的紅色,血色的月光透過稀薄的雲霧,撒向地麵映在所有人的臉上。
福地櫻癡拿著劍的手緊了緊,視線看向側腰下麵三寸的地方又迅速看向以福澤諭吉為首的武裝偵探社,眼底染上了不耐:
“福澤,我有點不耐煩了。”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劍——神劍•雨禦前。
“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它真正威力。”
“你們會是第一批人,也會是最後一批……”
一劍揮下,暗藍色的劍氣撕開時空的裂縫直接出現在了福澤諭吉的麵前。
速度快到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眼看著樸素的和服已經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這時,一道如同黑洞般的東西出現在它的正前方,那道劍氣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消失。
同時相同的通道出現在敦等人的麵前將他們團團圍住,果戈裏走到福地櫻癡的旁邊,臉上帶著興奮的笑:
“既然要死,一起死才有意……”
正說著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搭上了果戈裏的肩,武裝偵探社在戰人員麵前的那個黑色的通道也隨之消失。
敦抬起頭抹了把臉上的血跡,看清站在果戈裏身後頂著一頭亂蓬蓬的卷發的青年,眼睛一亮。
“太宰先生!”
還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就被青年沒有絲毫波瀾的聲音打斷:
“敦、社長、國木田君請你們先進書裏,這裏我來解決。”
“天亮之前不要出來。”
敦有些怔愣的看著這個平日不著調的人。
青年茶褐色的眸注視著他們,眼底是任何人都無法探究的暗色,他麵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好像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