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夜晚如同一頭黑色的巨獸悄悄將這座城市吞入腹中,城中的居民也因為它的到來陷入了沉睡。
唯有一批身穿藍色警服的人時刻保持著清醒,默默扮演著守護者的身份,守護著這片看似平和的土地。
而在某個光明不曾籠罩過的角落裏,一場黑色的交易正緩緩拉開帷幕。
一所名為Dusk的地下酒吧裏。
昏暗的燈光下一名黑發男子坐在吧台前看著手中的水晶杯裏未曾動過一口的啤酒發呆。
“叮鈴”
門鈴聲拉回了他的思緒,他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逆著光向他走來。
隨著距離的拉近,隱約可以看見她的右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暖黃色燈光下她的樣貌也顯現了出來。
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眼尾微微下垂,臉頰上布滿了褐色的麻子,看著男子,她微厚的嘴唇動了動,用低啞的聲音說:
“來喝酒嗎?”
聽見這句話男子愣了一瞬,隨即馬上接下一句暗號:
“當然,但是我的球賽還沒看完,一起看嗎?”
女子坐到離他不遠的椅子上,將箱子放在桌子上後,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放在了箱子的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動著。
“要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男子輕咳了兩聲,視線始終落在女子手下的黑色手提箱上,過了許久才回複到:
“當然帶了,你們呢?”
女子麵無表情的打開箱子,箱內滿滿的紙幣暴露在了空氣中,男子眼中的貪婪更甚,伸手就想去摸,還沒摸到“哢”的一聲箱子再次合上。將男子的手擋在了外麵。
“你要的已經給你看了,我也需要驗驗貨。”
男子推開桌上放著的酒杯,一隻手從腳邊拎起一個與女子一模一樣的手提箱放到桌上,粗魯的將箱子朝女子推過去,麵色驕傲的抬抬下巴:
“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獲得的情報,如果有半分虛假我不會要你半分錢。”
女子看著箱中的文件,點了點頭臉上表情的終於出現波動:
“確實貨真價實啊……”
“你們還有備份嗎?”
男子搖搖頭還想說些什麼,一個冰涼的硬物抵上了他的背。
“這樣啊……”
“那你可以去死了。”
磁性的男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他剛要轉身看清聲音的主人,槍聲響起,子彈穿過了他的胸膛。隨後地麵傳來一聲硬物落地的聲音。
琴酒收好槍坐上了原先男子坐過的地方,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準備什麼時候把你那惡心的麵具撕下來?”
女人將箱子重新蓋好後,一隻手撕下了臉上的麵具,淺黃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她嘴角翹起露出了從進入酒吧後的第一個笑:
“當然是現在。”
“哼。”
琴酒輕哼了一聲收回了視線,從懷裏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後送入口中:
“就讓他這麼死真是便宜他了。”
苦艾酒垂眸看著地麵倒在血泊裏的人,眼底一道寒光閃過:
“是啊,我們應該好好折磨他,讓他生不如……”
“叮鈴”又是一聲門鈴響起。
按理說這個時間點除了他們的人沒有人會再來這間酒吧的,有的話隻能是他們的敵人。為了確定來人大家的視線都看向聲音的發源地——門。
一個6、7歲的少年推門而入,他蒼白的小臉上留著沒擦幹淨的血痕,隨著身體一起縮小的米白色的監獄服胸口處綻放著暗紅色的“花朵”。
少年眸光微動,冰冷的視線落在人身上時,仿佛將人的人格和心都看穿了,就像是站在雲端的仙人一般。
敞開門後一股涼風吹進屋內,風中攜帶著濃重的腥味,這股味道很明顯不是他們剛殺的那個人所散發的,而是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