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隔著手帕撿起掉在地上的的藥劑頭也沒抬:
“沒有應該隻是單純關上了。”
越水七規點了點頭,朝著柯南走近幾步湊到了柯南的身邊:
“這個是用來治療哮喘的藥嗎?”
柯南側目快速的看了她一眼,掂了掂手裏的東西:
“嗯。”
“這裏麵的藥物還有挺多的,若是突發哮喘的時候立刻使用應該不至於死亡。”
說罷柯南動作自然的往旁邊移了兩步,看向不遠處正在檢查屍體的服部平次:
“怎麼樣?”
那人此刻皺著看著手指出神,他抬起頭並沒有回少年的話,而是看向站在門口處臉上掛滿了見到死人的驚恐表情的槌尾廣生:
“喂,假導演大叔!”
“你今天早上的時候,是不是因為他說他有哮喘就進來幫死者把種著薰衣草的盆栽搬出房間了?”
突然被點到的槌尾廣生想也沒想用力的點了點頭顫著聲音回道:
“是……是啊……”
“我跟他一起把薰衣草搬到倉庫的,在那之後我都沒有再進過這個房間了……”
他還沒說完,房間裏又響起一道聲音。
“你走的時候有把這個房間再清掃一遍嗎?”
“啊?”
槌尾廣生被問的一愣,他看向那道聲音的發源地。
原本站在他身前的時津潤哉不知何時半蹲了下來,察覺到了男人的疑惑,那人扭過身將沾滿紫色小顆粒的手指湊到他的麵前耐心的解釋:
“因為這片地板上全都是薰衣草的花粉,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般完盆栽過後有將地板清掃一遍嗎?”
槌尾廣生白著臉將腦海裏的記憶都搜刮了一遍,過了好一會才一臉欣喜的說到:
“有!”
“放完盆栽太宰先生從倉庫裏拿走了一把笤帚和一個簸箕說是要掃掃地。”
“我那個時候問他要不要幫忙他拒絕了,我告訴他用完之後把東西放回原位,我就自己離開走了。”
服部平次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站起身抬眸看向他臉色凝重:
“照你這麼說,這些花粉就都是新的……”
“哮喘病的患者大多數都很喜歡開窗。”
“雖然在下雨之前刮了一場很大的風,但是哪怕是再大的風都不可能一下子帶來特別多花粉,並且這棟旅社的周圍也沒有種植特別大片的花。”
“但死者的衣服褲子包括鞋底都沾有紫色的花粉,沒有意外的話這很有可能是一場謀殺……”
時津潤哉跟著附和:
“對,還是有預謀的那一種……”
說罷他看向柯南拿在手中的東西:
“小弟弟,可以把你手上的那個給我看一下嗎?”
少年愣了一兩秒然後平靜的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將手中的藥物遞給了他。
這瓶用來緩解哮喘的藥是噴霧式的,男人將出氣口抵在手背上,用力按了兩下瓶子上的按鈕。
“呲——呲——”
兩聲過後透明的液體留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將手湊到鼻子前仔細聞了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
“是高濃度鹽水。”
此話一出全場都靜了下來。
眾所周知哮喘患者是需要限製鹽的攝入,如果攝入的鹽度過高會使患者痰液增加變得更粘稠,促使哮喘加重。
對於一名先天性哮喘的患者而言這無異於一瓶頃刻間就能讓人斃命的毒藥。
柯南抿著唇掃了眼躺在地上的人: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人就在我們之中了……”
“我們先去客廳將案發之前的事複盤一下吧,當務之急是要在警察到來找出凶手,防止他下次作案。”
少年的話得到了在場人的一致讚同。
一分鍾後他們再一次圍著餐桌坐下。
服部平次率先開口:
“剛剛現場大家應該都看了,雖然規模不大但一番布置下來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的,中間隻要被發現了就會功虧一簣。”
“所以凶手估計是挑了死者不在房間的時候,偷溜進房間裏進行作案前的準備。”
“所以這裏要了解一下,所有人從被管家先生叫下來吃飯的16:37分到死者離開眾人視野的18:12分的這段時間裏都在幹什麼。”
“我先來……”
“我這段時間一直都跟著大部隊,甚至連廁所都還沒上過,各位都能為我證明。”
他說完後緊接著就是越水七規:
“在那個時間段裏小生離開了兩次,一次是在那個假導演先生被鎖在房間裏的那個事件後,一次是大家都在吃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