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輕嗤了一聲,茶褐色的眸中清晰的印著青年那張略顯疲憊的臉: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能作為老鼠的獵物的無非是一些昆蟲。”
“這種動物的天敵頗多,若是一不小心將尾巴錯當做毛蟲咬上一口引起敵人的怒火,可就得不償失了……”
費奧多爾瞬間明白了太宰話中的意思臉色不變道:
“老鼠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容器,它的體內可以圈養著成千上萬的病毒,隻要被咬或者抓上一下它體內的毒物就會順著體液或者某個部位直接傳入人的血液中,即便不會立刻死亡但在治療前所要承受的痛苦卻也不小。”
“我記得你特別討厭疼痛不是嗎?”
哢噠!
話落一聲清脆的上鎖聲在除了他們二人以外沒有其他人的空間裏響起。
金屬冰涼堅硬的觸感自手腕處傳來,太宰的視線下移落在了二人進門時交握在一起忘了分開的手上:
“這是……”
太宰快速鬆開了手,將手臂向上抬了抬,挑著眉看著將二人鏈接在一起的銀色手銬上。
這一副與在警察身上常見到的不同,原本帶上後會與手上留有一些空隙的手銬,此刻卻變成了迷你版,帶上後其完全箍住手腕那道環狀的金屬緊緊的貼著青年沒有被繃帶包裹的肌膚。
其次連接兩個圓環的銀鏈也消失不見了隻在中間留下一個被金屬封上的鎖孔,兩人的手隻要稍稍動一下就會接觸在一起。
站在太宰對麵的青年輕笑了一聲,趁著他不注意過來之前將手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拽,一瞬間二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了不少:
“倘若我沒有弄錯的話,你的異能應該是可以通過介質傳播的,至於多遠暫未可知,為以防萬一我挑了個大概半個短款手槍的距離做了個手銬。”
“讓我能夠存在於這個空間……”
太宰微微一愣隨即了然一笑,茶褐色的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原來如此。”
“你在這裏恐怕已經等了許久了吧……”
青年原本平淡的語氣中染上了興奮:
“那是自然。”
“來這個世界後,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如這幾天一般徹夜興奮到難眠,一想到拿到了‘它’之後能夠折磨你的數千種方法,我就無法入睡。”
太宰眼睛微眯:
“看來你是認定了贏得人會是你了……”
不等太宰繼續說下去,費奧多爾就打斷了他的話:
“最後的贏家,隻能是我。”
青年的墨發被從外麵吹來到寒風吹至額前與那蒼白的臉形成了對比,亂飛的青絲輕輕掃過離他最近的太宰的臉上,帶來了些許難言的癢意。
“那我們拭目以待。”
“熬了這麼幾天,不知道你體力還行不行,小心在半路上猝死。”
說罷他也不管身後的人跟不跟的上,轉身就快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費奧多爾也沒落後,快步跟了上去,兩人並肩往前走去:
“不勞煩您擔心。”
“我絕不會讓自己在前麵走的……”
二人乘上了電梯,不論是停在哪一層還是往哪個方向走連商量都不需要,腳步一致的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