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聲音清亮,哪怕是在不斷發出悲鳴的樓層裏也顯得尤為清晰,就像是故意想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一樣。
新一聽著這些話,不知怎麼的心裏莫名一緊,腳下的步子也因此加快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著還差幾步時,男人穿透性極強的笑聲陡然響起,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原本除了振動外沒有別的情況的地麵突然裂開一條條縫,看著還算堅固的地麵一點一點開始坍塌,周圍不斷落下的粉塵也開始增多。
新一暗道不妙,視線一掃確定距離足夠,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就朝著那本“書”撲了過去。
還不等他碰到,一個冰涼滑膩的觸感纏上了他的腳腕,直接將他往後拉了好幾米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剛開始一樣。
新一回頭向後看了一眼,隻見一隻被白色綢緞製成的手套包裹的手穿過一個明黃色的通道抓住他的腳腕。
在與他相距不遠的的地方,青年彎著腰站在男孩的身側,一隻手穿過通道隻留下半垂著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抓住了那隻比自己小了許多的手,一雙深藍色眸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真不愧是我的的好朋友……”
“但是……”
果戈裏語氣一轉染上了幾分疑惑:
“要怎麼才能在不弄死他前提下,體現出他生命力頑強呢?”
費奧多爾用餘光淡淡掃了一眼不遠處被限製住行動的少年,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他朝著果戈裏靠近了幾步湊到他的耳邊不知是說了什麼,在他離開時果戈裏臉上的表情被詭異的笑容所取代。
“這可真是個好辦法呢……”
他鬆開費奧多爾的手站直身子轉身看向工藤新一,摸了摸斜戴在頭上的禮帽:
“準備好了嗎?”
“為一場極致盛大的戲貢獻生命,會是你畢生最精彩的時刻……”
“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隻要你能活下來……”
遮住一隻眼睛的撲克牌被摘下,青年的雙眸微眯彎成了月牙狀,兩側的嘴角也上揚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就像是戴上了張可以掩蓋所有情緒的小醜麵具。
此時此刻新一心裏隻剩下一個詞。
瘋子!
他掙紮的力度更大了,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冷汗竟然將藍色的外衫也給浸濕,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跡。
“咯!哢嚓!”
骨骼錯位以及骨頭被捏斷的的脆響和男人壓抑的悶哼被樓下什麼東西掉落的巨響給掩蓋。
隻見少年原本正常的左腳小腿部分被直接向後旋轉了180度。
“砰!”
果戈裏毫不留情的鬆開手,任由著少年那條斷了的腿在重力的作用下重重落地,心情愉悅的欣賞著少年因此變得慘白的臉的。
他抬手在男孩的麵前輕點了一下,一個終點處於“書”的正上方的通道出現在了半空中。
費奧多爾毫不猶豫的將手伸了進去,在工藤新一的注視下將其拿走。
新一死死壓著喉腔中即將呼出的尖叫,耳邊盡是亦真亦假的嗡鳴,看著自己差點就要拿到的東西就這麼被取走,眼前的景色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他身下的地麵突然發出了幾聲脆響,隨後便整個人跟著塌陷的地麵向下掉去,昏迷前他最後聽到的是男孩冷冰冰的話語:
“是鷹又如何……”
“不還是被老鼠咬斷了可以飛上‘神壇’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