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腦袋,把這個危險的想法拋之腦後,孤身一人起身飛過了這片竹林。
既不能和她並肩前行。
那樣慢慢吞吞的走路自然也沒了意思。
被裹成大粽子的嬈楚楚掉到了床上。
額角不巧的磕上了手邊的玉枕,她一聲嗚咽,當場被疼哭了。
“師尊,我沒和他產生異樣的情感,你誤會我了……”
嬈楚楚嬌聲解釋,單手揉著額角的傷處。
一雙漂亮的貓兒眼迷蒙著水汽,眶內微紅,臉頰溫軟,一副受委屈的小可憐模樣。
雲清槐剛才還想著要好好訓誡她一番,一回頭對上她泛紅的眼眶,那些長篇大論全咽回了肚子裏頭。
他坐到床邊,從竹屜裏拿出一盒白玉膏藥。
膏體的色澤溫潤瑩白,一看就曉得造價不菲。
雲清槐指腹沾取一點脂膏,給她輕輕柔柔塗在微腫的額角,呼吸輕緩道:“為師沒有不相信你,隻是你二人如此孤男寡女,雖已是修仙之人,但到底要注意這方麵的分寸,你想法單純,我便不舍得說你了。”
“可那薛渙,你怎麼知曉他一定是個好人呢,若是也像剛才那兩個東西一樣欺負你,豈不是要釀成大禍?”
記起劇情裏薛渙無情無欲無求的三無模樣,嬈楚楚無辜地癟了癟嘴,“師尊多慮了,薛師弟不是那樣的人……”
她話音才落。
按在額角給她塗藥的那根手指就加重了力道,把她疼得又是眼淚汪汪。
男人玉麵鐵青,見她委屈的紅了眼,才把已剛到嘴邊的冰冷話語變得柔和些。
“知人知麵難知心,我不管你對那薛渙如何了解,如何有好感,為師說你們不許那樣接觸,就不能那樣接觸,可聽明白了?”
“聽,聽明白了。”
嬈楚楚這回學乖了,知道順著雲清槐的意思走了,摸著額頭漸漸平複如初的傷痕,她杏眸微睜,眼底浮現幾分驚愕,“師尊,你這膏藥好生神奇呀,我以前怎麼沒見你拿出來過!”
雲清槐指中捏著那小小瓷瓶。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唇角的笑意有些恐怖。
等回眸看向她時,又變得十分溫情脈脈:
“我的好徒兒,時候真的不早了,你即便是想知道怎麼煉成這藥膏,也要等明天啟程了再問,今夜你且好好休息吧。”
雲清槐的聲音總是低沉好聽的,尾調的繾綣意味又稍帶著些許陰柔之氣。
聽久了渾身都要酥麻一片。
嬈楚楚不敢讓他覺察自己動了什麼歪心思,紅著臉去整理手邊的薄被,“師尊說的是,徒兒等沐浴後就休息了。”
“如此甚好。”
男人彎唇露出滿意的淺笑。
嬈楚楚念及他剛才說要啟程,多問了幾句,後又得知明天雲清槐要帶她下山遊曆去,一時難掩激動之意。
雲清槐什麼也沒說,盯著她輕輕的笑。
走向房門,想起什麼,又轉身走了回去。
他把剛才的藥膏放在了嬈楚楚的小桌前,笑道:“你身子太嬌弱,此次下山免不了要磕碰,藥膏便留給你用吧。”
“謝謝師尊。”
女聲軟軟糯糯的道謝。
雲清槐喉底發癢,終是抑製住了靠近她的衝動,轉身離開了她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