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開始，考生們嚴陣以待，拿著考試用具進入考場。
聞勳早早來到考場外，經過層層檢查，進了考場。
絕大多數考生直接過，當然也不乏抱有僥幸心理的考生，被官兵帶下去。
時間到，考官將卷子分發下去。
安靜之下，考生的心緒紛繁複雜。
考場外，於湘看著考生認真作答的身影，目光出神。
巡考目光敏銳，時刻盯著考生的表情。
每一個隔間都有一位考生，考生們或低眉沉思或提筆落字。
無嘩戰士銜枚勇,下筆春蠶食葉聲。
忽的，一個紙團飛出。
“你，出來。”
巡考將目光聚集在一個考生身上，徑直過去。
“大人我冤枉啊！”
女子眼神慌亂，掙紮不及，隻能被人押下去。
全程動靜並不大，好在並沒有影響很多人，縱使影響到了其他人，也沒人敢浪費時間瞎想。
“於女官，人帶下去了，您要親自審問嗎？”
於湘還在考場外，一襲官服盡顯威嚴。
“還有半個時辰，等結束了再審問。”
“是。”
經過剛才一茬，巡考打起十二分精神。
考官端坐在主位上，目光祥和。
期間葉訥來瞧了一眼就離開了，女帝不在許多事務都落在她身上，她隻能盡力穩住朝綱，安撫朝臣。
女帝失蹤，朝上人心惶惶，但該進行的事還是要繼續。
考試結束，考官收卷。
聞勳看著自己的答卷被收走，目光掃過來往的官員，卻始終沒有看到那抹明豔的紅。
她沒來。
是啊，女帝日理萬機，小小的會試怎麼可能引起她的注意。
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離開。
“去大理寺。”
確保不會再出岔子，於湘出了門。
一般來說，這種考試作弊的事交由大理寺少卿負責，於湘身為內庭女官無權過問，但有女帝口諭，這一切就不是問題。
作為大理寺少卿，君玖處理了好幾個案件。
“稟告大人，於女官奉陛下口諭前來審理今日春闈作弊的考生。”
於湘？
君玖動作一頓，眼珠子舉棋不定。
“請進。”
同時，放下狼毫，她起身迎了上去。
“不知於女官光臨大理寺，下官有失遠迎。”
因著君玉笙的事，於湘對她沒有什麼好表情，皮笑肉不笑。
“君大人客氣了，卑職隻是奉命前來審問犯人。”
好歹在朝廷待了這麼多年，誰還不是個人精，聞言笑著派人帶路。
“是是是，來人，帶於女官去審訊。”
“多謝。”於湘行了個禮。
等人離開，君玖笑容一閃而空，取而代之是陰沉。
於湘來到地牢，看了眼陰濕的環境，各種氣味混合，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牢內的人眼神灰敗，看著進來的女官沒有一絲起伏。
宛若行屍走肉。
於湘眉頭皺了起來，這不該是犯人的樣子。
“這些人都是死刑犯？”
“回大人，並不是。”
這就奇怪了，一個個沒有一絲生氣。
懷揣著疑惑，於湘來到審訊室。
犯人很快被押送上來，隻是入目的皮開肉綻讓她沒有緊鎖，語氣冷厲。
“誰用的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