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快馬加鞭,終於趕上了隊伍。
“先休息。”
明詩看到下馬車的人,輕聲道。
幾人離隊伍有一段距離,時機不對,隻是遠遠跟著。
“若朕沒看錯的話,隨行的是趙儒瑛。”
她將目光移向君玉笙。
帝師大人點了點頭。
“這老家夥怎麼情願來金陵?”
疫病肆虐,按理說奸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此人雖然奸逆,但才識俱佳。”
君玉笙淡淡說了句,沒說原因,但明詩罕見沉默了。
果然論識人方麵,她還是自愧弗如。
“陛下,這些臣都還沒來得及教你。”
君玉笙知道她在鬱悶什麼,湊近了些,小聲道。
青年目光含笑,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女帝心裏微微一動,伸出手扯著他的袖子。
這幾天風餐露宿的,他依舊風光霽月,幹幹淨淨。
君玉笙嘴角微勾,任由她拉著。
沒有親密的動作,但硬是讓人看著牙疼。
沈煦冷哼一聲,坐遠了些眼不見為淨,開始後悔將何熠那小兔崽子支去喂馬草。
夜幕降臨,未免引起那邊注意,君玉笙特意告知幾人不許生火。
野外蚊子多,明詩手上被咬了好幾個包,癢得不行,時不時抓著
君玉笙心疼得將她的手握住,不讓她繼續抓。
山蚊子毒得很,越抓越難受。
兩手都被他握著,明詩有些無奈。
暗衛趕來,望了一眼就齊齊低下頭。
主子間的事,非禮勿視。
“這幾天可有異樣?”
君玉笙沒心思多想,直接問正事。
“主子,無大事,隻是近日趙大人心裏起疑,總以各種理由找您。”
十一回稟道。
“他倒是鼻子靈。”
明詩嘴角抽搐。
君玉笙想揉揉她的頭,但是騰不出手,就此作罷。
“之後不許惹事,趙儒瑛這人很是謹慎。”
低頭,他小聲叮囑。
明詩嘟起嘴,忍著手上的疼癢。
“知道了知道了。”
朕此行是整治瘟疫的,又不是搞事的。
這些奸臣她暫時沒有由頭除掉他們。
君玉笙注視她紅潤的唇,眸光暗了暗。
“走吧。”
一句話,沈煦喟歎。
終於不用喂蚊子了。
幾人武藝都不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融入到了隊伍當中。
為避免被認出,明詩特意換上了男裝,裝作君玉笙的隨侍。
沈煦何熠兩人成了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見到對方的白眼。
十二瞧了眼兩人,沒說話。
翌日。
明詩在君玉笙懷中醒來,動了動有些酸疼的脖子。
“陛下醒了?”
君玉笙睡眠很淺,被她的動作鬧醒,搭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
“脖子好酸。”
明詩嘟囔著,感覺脖子都不是自己的。
君玉笙闔上的眼半睜開了些,將她皺起的眉收入眼底,伸出手幫她揉肩膀。
“好點了嗎?”
維持著這個姿勢,他揉了好一會兒。
明詩點點頭,頭發落在君玉笙的脖子上,紮紮刺刺的。
青年有些不適低眸,目光往下。
“陛下莫動。”
是時,他捂住她的頭,起身坐了起來。
這麼一鬧,明詩沒了睡意,坐直了些。
“大人,趙大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