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後一拍桌子，怒斥著對方，“見到長輩居然敢不行禮。”
小燕子收回了被彩霞攙扶著的手，跟對方使了個眼色。
這樣劍拔弩張的場麵，正是自家格格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彩霞得到格格示意，即便有些不放心，還是隻能按一開始計劃好的，轉身退了出去。
待彩霞退出大廳把門關上後，小燕子才走到一旁的椅子落座，“皇後娘娘不要動怒，我如今的身子可嚇不得，萬一有個好歹，隻怕娘娘您擔待不起。”
皇後瞥了一眼小燕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語帶嘲諷，“想不到，你倒是有幾分本事。”
小燕子恍若未聞，自顧自地說道，“自從有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我更能理解皇後娘娘為人母親時的心情了。”
皇後有些緊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後娘娘今日不是見了十二阿哥，想必心情很是愉快吧。”小燕子故作關心地說著。
“果然是你！”皇後惡狠狠地瞪著麵前人，恨不得上手把對方撕碎，可到底還是沉住了氣。
“我如今已經落得這般下場，你為何還要費盡心思算計我！”皇後不滿地質問著麵前人，為何連那短暫的母子團圓都不能成全，要暗地裏指使人來搞破壞。
“這就要問皇後娘娘你了，我進宮這些年啦，娘娘您也沒少給我使絆子吧。”小燕子目光淩厲地看向皇後，有仇不報，不是她的性格。
“我都是為了大清，為了皇上，免教皇上被你這樣一個妖女蒙蔽了雙眼！”皇後越想越氣，往日她苦言相勸，卻被乾隆當成耳旁風。
“我怎麼都想不到你居然有此手段，即便皇上已經知道你冒認格格，居然還能饒過你，更是同意讓你嫁給永琪。”
皇後都有些佩服小燕子的手段了，可惜，作為敵人來講，小燕子實在太過可怕，讓她不得不想盡辦法要早早將對方鏟除，免留後患。
可惜，事實上，她居然鬥不過這樣一個來自民間的姑娘，或許吧，往日是她自視甚高，忘記了民間也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
小燕子見皇後一直盯著自己看，“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皇後娘娘要是有何要問的，不妨直說？”
“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能讓他們一個個這般信任你。”皇後實在好奇，難道這世間真的有書中所說妖女，修習妖術迷惑人心。
小燕子沒想到這種時候皇後還有心情探究這種東西，輕笑著說道，“我即便肯說，隻怕皇後娘娘也不願相信。”
“你隻管說，是真是假，我自會判斷。”皇後一臉平靜地看著前方，仿佛要是看著小燕子的眼睛，就會被對方噬魂奪魄，蒙蔽過去。
“不管皇後娘娘相不相信都好，我並不會什麼妖術，一切不過僅憑一顆真心。”小燕子十分認真地為皇後解答她長久以來的疑問。
“真心？”皇後聞言不禁笑出了聲，“如此荒謬的話也說得出口，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子，若真照你所說，我對皇上何嚐不是一片真心。”
“皇後娘娘自然是對皇上一片真心，隻可惜，這真心的背後摻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小燕子看向皇後，“娘娘您因為身居高位，膝下又有十二阿哥，一言一行不得不瞻前顧後。”
“這些年來，娘娘備受老佛爺看重，在朝臣眼中何嚐不是一個賢惠的皇後，可惜，做人沒辦法三兩頭討好，娘娘得到長輩滿意，前朝的尊敬，雖坐穩了皇後的位置，卻單單忽略了皇上，消磨了夫妻之間的真情。”
小燕子說的話並非沒有道理，隻是皇後也不能全然認同。
皇後冷哼一聲，“我既身為皇後，自然也時刻警醒皇上，難道要我學著後宮妃子一般，在皇上麵前諂媚，阿諛奉承不成。”
“或許吧，人生就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該頭也不回地一路走下去才是。”小燕子有些感慨地說著。
皇後雙眼微眯，有些刻薄地說著，“你如今雖為五阿哥的嫡福晉，可若你這一胎生的不是阿哥而是格格，隻怕到時候五阿哥少不了多納幾名妾室，我倒要看看你到那時還能不能這般得意！”
她已經等不及看小燕子的笑話，想看看對方如今說得這般輕鬆，等日後五阿哥身邊有了其他女人，小燕子又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