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圓也道:“小白,虧得跟你定親的是福王殿下,這才容許你這樣。若是其它府裏的哥兒,聽得這等事,隻怕早鬧翻了。福王殿下寵著你,不說你什麼,但咱們將軍府可不能不明理,不跟你把事情說明白。不提福王殿下是親王這件事,就是普通府裏的哥兒,聽得未過‘門’的妻子,把沒影兒的娃兒許給人做義子,也要心裏不痛快的。”
尚婕和賀圓其實多慮了,顧元維根本沒為這件事苦惱,這會隻躺在‘床’上回味蔣白騎坐在自己身上的情景,一邊想一邊捶‘床’自語,“小白白,你為什麼才十三歲,要是十五歲及笄了該多好。”因想著蔣白雖才十三歲,但因自小練武,將軍府眾人又百般看顧,卻是比同齡的‘女’娃高的多,身段兒也發育的好,一時吞了吞口水,在‘床’上翻來翻去的,最後拿個竹枕壓在自己肚皮上,這才合眼睡了。
卻說蔣白被尚婕被賀圓一說,倒有些過意不去,打定主意第二日見到顧元維時,要好好的討論一下這件事。誰知她第二日還沒起‘床’,折桂就進來叫醒她道:“白哥兒,孟‘侍’衛一早就來了,候在府‘門’口,也不進來。隻說福王殿下今兒還是不肯喝‘藥’,還得請你過去勸著喝‘藥’方罷。老夫人和夫人聽了也著急,讓我進來叫醒你,讓你趕緊上福王府去瞧瞧才行。”
“呃!”蔣白抓著枕頭‘亂’扯,心下嗚咽,這肯定是顧元維想見自己,故意這麼說的。也不看看這什麼時候,還早著呢,存心不讓人睡懶覺麼!
折桂最看不得蔣白賴‘床’,這會有了好借口,自然上前硬是扶起蔣白,幫著換了衣裳,洗臉梳頭完畢,這才推出去吃早點。尚婕早急了,隻催著蔣白快出‘門’,深怕顧元維不肯喝‘藥’,病情會加重,一麵道:“福王殿下還是為著香巧姑娘配‘藥’,這才中了暑氣的。論起來,也是因為香巧姑娘是你的閨中好友,福王殿下才這般著緊。現如今他病了,你倒是上心些,也學著關心關心才行。”
蔣白在尚婕的嘀咕聲中出了府‘門’,見得孟小富坐在一輛馬車前邊,後邊還有另一輛馬車,不由奇怪,問道:“怎麼來了兩輛馬車?”
孟小富見得蔣白出來了,忙跳下馬車道:“福王殿下說了,天氣太熱,白姑娘和丫頭們一起坐馬車,隻怕擠著。所以後麵那輛馬車,是給丫頭們坐的。”
丫頭們,不就指我嗎?折桂搖搖頭,自行走往後邊的馬車。
蔣白自己攀住車把,一借力就上去了。才一掀車簾,裏麵卻伸出一隻手來,一把就扯了她進去,不待她驚呼,嘴巴就被捂住了,隻聽顧元維的聲音道:“別作聲,省的驚動你們府裏的人。”他這裏說著,馬車早馳了起來。
待得馬車行了一段路,顧元維這才鬆開捂在蔣白嘴上的手,低聲道:“我昨晚一直睡不好!”
雖則昨晚下了一場雨,天氣難得的涼爽起來,蔣白也莫名其妙的睡不好,這會聽得顧元維如此說,隻隨口問道:“為什麼睡不好?”
“想你了!”顧元維捏著嗓子撒嬌,見蔣白一副被雷辟中的神情,這才改回正常聲調,俯在她耳邊道:“你昨天不是親了我嗎?我可是第一次,怕你會始‘亂’終棄,一晚睡不好呢!這不,一大早的,我就讓小富趕緊過來,在你們‘門’口等你。”
“又‘亂’說!”蔣白被當作男娃養了十三年,倒沒有普通‘女’娃那般扭扭捏捏的‘性’子,想著自己和顧元維已是定了親,就是拉拉手親近些,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會隻任他握著手,卻用指甲掐掐他的掌心,嗔道:“說話正經些!”
“我很正經啊!難道你不是親了我?”顧元維大手包著蔣白的小手,指腹挨擦著蔣白的手指,隔一會又輕輕撓她的掌心,見她要縮手,忙掀住了,放到自己嘴邊親了親。不親不要緊,這一親,又是忍耐不住,另一隻手悄悄繞到蔣白背後,突然一摟,把蔣白整個人抱到自己膝蓋上,伸手輕撫她的臉。
蔣白待要掙紮,又想著這是在馬車上,且孟小富又駕著車,正猶豫著,卻感覺顧元維鼻息漸粗,熱熱的氣息拂過自己的臉頰,大手在自己臉頰上移動,慢慢移到耳後,輕撚著自己的耳朵,另一隻手卻‘揉’著自己的手指。一時臉紅心跳,僵著身子不動。
顧元維見蔣白沒有反抗,不由大喜,隻希望馬車不要那麼快到福王府。一時心猿意馬,不提妨馬車突然一個轉彎,他這裏一顫,嘴‘唇’一下貼到蔣白嘴‘唇’上,隻覺蔣白兩片嘴‘唇’帶著甜香,溫軟如‘花’瓣,哪裏控製得住,早含住‘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