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生從他老師那裏獲得藍色項鏈後,身體各項機能異於常人,突飛猛進,尋常人別說傷害到他徐生,哪怕就是近他身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而這個中年男人一來就憑著暗器,讓徐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紅。
徐生不敢大意,站起身來剛準備說話,另一柄飛刀又再次破空而來。
好在徐生早有準備,身體一斜,輕鬆地躲了過去,然後快速一個閃身,來到男人身前,一隻手剛準備掐住男人的脖子,可徐生發現無論如何都差十幾厘米,根本掐不到。
長褂男子兩腳離地半公分,整個人懸停在空中,身體保持後仰近45度的姿勢不斷地後退,以躲避徐生的致命一擊。
兩人保持著徐生飛速向前壓,男子急速向後退的形勢,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出來了震驚。
徐生沒想到這個長褂男子速度能跟自己一樣快,長褂男子則驚訝於有普通人的速度竟比自己還要稍微快一點。
此消彼長,眼看徐生的手已經狠狠地掐住長褂男子的脖子了,男子左手卻蓄力一掌,徐生來不及反應,胸口硬生生地接下了男子這一掌,瞬間被震退數十米,半跪在地上,嘴角開始流出鮮血。
長褂男子趁機停下來,彎著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兩人異口同聲地發出自己的疑問!
徐生艱難地想站起身來,可是胸口的疼痛讓他沒能一下子立馬站穩,踉踉蹌蹌地左右搖晃。
長褂男子看著這一幕,心裏更加震驚,自己這全力的一掌,哪怕固本境的修士接下後,不死都得脫層皮,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還能艱難的站起身。這人到底是誰?難不成是徐家背後的隱世力量?不對,按道理他們早就應該在二十幾年前就消失了啊!
徐生並不知道長褂男子此時心裏的想法,他站穩身,感受著五髒六腑正以極快的速度修複著。徐生用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說道:“你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一見麵就分生死?”
長褂男子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徐生,仿佛想從他的表情裏麵看出點什麼:“我是這一代的鴻蒙特使周標,你不會沒聽你家裏長輩說起過我吧?”
徐生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不好意思,確實沒聽他們說過,可能他們還沒來得及交代我吧。但是這跟想要我命有什麼關係?”
特使周標笑了笑:“當然有關係,一來我受他人之托,要讓你徐家從此斷後,二來嘛,我跟你們徐家說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仇的,你家殺了我兄弟算不算深仇大恨?”周標越說笑得越醜陋,“至於第三點嘛,你今天表現出來的實力讓我很震驚,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也不感興趣,這樣的仇家,不能給你時間成長起來,這對我有害無利!”
話音剛落,周標就祭出三把飛刀並召喚出了自己身體裏的跟他相似的小金人,準備對徐生下最後的殺手。
三把飛刀和小金人遠遠地繞著徐生飛了一圈,各自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徐生前後各一把,左邊一把,右邊是周標本人,頭頂上方留給小金人。
這是徐生第一次麵臨死亡的威脅,他轉頭看了看昏厥在地的林予曦,然後深深呼吸了一大口,調節身體的最大機能,閃電般地朝周標本人移動而去。
徐生頭頂的小金人好似有思維一樣,他看著徐生的動作,急速向徐生撞去,周標本人也不敢硬抗,瘋狂後退。徐生拚著被小金人重傷的風險,速度不減反增,閃現到周標麵前,一隻手如鋒利的匕首一般,劃過周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