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青天白日,這條巷子裏卻沒有別人,蕭承羽正要反擊,巷口傳來一記悶咳聲,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北州是沒有王法的地方了嗎?嘖。”
蕭承羽迎著光看過去,觸目可及的不是對方的臉,而是一雙比例完美的大長腿。
突然出現的姑娘像是剛運動完畢,上半身套著一件桔紅的運動外套,深灰的運動長褲襯托得腿更修長,能看出肌肉的緊實與力量。
“哪來的小妞,不想惹事的話就滾。”這夥人一共五六個,眼神陰鷙地看著來人。
蕭承羽正沿著那雙修長的腿往上看,還沒來得及看清臉,那姑娘手一甩,手裏的包狠狠地擲在說話的男人臉上,那男人被砸得一懵,隨即惱羞成怒:“欠收拾!”
話音剛落,那姑娘已經錯步來到他身身,一個肘擊就將他擊打得步步後退。
蕭承羽這才看清這姑娘的長相,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在廟裏讀過的詩——膩如玉脂塗朱粉,光是金刀剪彩霞,善哉,善哉!
這姑娘不像昨天晚上宴會上見到的嬌滴滴的大小姐,也不是風情萬種,而是絢爛,如同他在山中望過的初陽,在夕陽落下時見過的晚霞,不論朝夕,皆是璀璨。
蕭承羽走神的功夫,仗義出手的姑娘已經將那五六個人打翻在地,奪回自己的背包。
她一搖頭,腦後的高馬尾也隨之蕩了蕩,腳踩著嘴巴最不幹淨的那人手背上,這才轉頭看著蕭承羽,一眼之下也是呆了一瞬,畢竟長得好看的男人多,氣質出眾的還是少數。
有些底蘊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蕭承羽無疑是脫穎而出的那一類,站在食物鏈頂端了。
“這些人當街劫人,要不要報警?”這姑娘知道現代人都怕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蕭承羽正色道:“多謝姑娘搭救,警,肯定是要報的。”
他能猜到是誰狗急跳牆使出這麼下作的手段,不把事情搞大了都對不起那人的腦瓜子!
姑娘?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麼古樸的稱呼,瞬間有種穿越回民國、古代的感覺。
沒等她回神,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受不住了:“兄弟,妹妹,我錯了,我們錯了,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給我們一條生路,行不行?”
這男人一邊說,一邊掙紮著想起來,蕭承羽不急不緩地伸過腳,“輕輕”地踩住了他的胸膛,這下他不敢動,呼吸都屏住了。
“我和你們無怨無仇,沒道理受這份罪,如果今天不是這位姑娘好心搭救,你們準備怎麼處置我?”蕭承羽談不上生氣,其實他自己就能搞定這幾個人,不過是出了個“小意外”。
沒下山前,住侍和他說廟裏的和尚都快六根不淨了,更不要說山下的人,呆在物欲橫流的世界裏很容易丟了根裏的東西,世人皆涼薄,他運氣好,遇上個不涼薄的。
那人語塞,蕭承羽的腳往下一探,男人立馬嚎了起來:“我們也是收錢辦事,把你綁了扔林子裏晾個幾天就行,上麵的人說了,不會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