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羽是聽出來了,這兩人有財產糾葛,但其實早就蓋棺落定,房本上是誰的名字,這處鋪子就是誰的,拆遷賠償找的是房本持有人,嘴巴上扯皮有什麼用?
黃毛根本沒有任何權力去爭拆遷賠償。
蕭承羽閉緊嘴巴,目光落到那堆表裏,雙指輕輕地交纏在一起,真是……麻煩啊。
這個黃毛冷不丁轉頭看著這堆表,眼底冒出戾氣,突然將這堆表摟起,看著就要抱起來!
嘴皮子上討不著便宜,就想搶表跑路!
蕭承羽見狀,在黃毛逃竄之時,果斷伸腳!
黃毛全副心思全在店老板身上,就防著他出來攔自己,根本沒想到店裏的客人會絆他!
連人帶表狼狽地摔到店外,整個人臉朝地,摔得四仰八叉!
“我丟!”黃毛嘴裏哪有半句好話,張嘴就開始狂罵:“你小子多管閑事,關你毛事!”
沈平怒不可遏,上前按住黃毛的頭:“你小子給我把嘴放尊重點,罵誰呢?閉嘴!”
狠厲的語氣讓黃毛打個冷顫,把剩下的話咽回到肚子裏,等了幾秒,才悶聲道:“老子偏不閉嘴,你有種就殺了老子啊,媽的,你算什麼東西。”
“嗬。”壓在他頭頂的沈平喉嚨裏溢出一聲輕笑,黃毛埋下頭,不敢吱聲了。
蕭承羽趁著這個功夫將地上散落一地的手表撿起來,店老板也忙出來:“多謝,多謝。”
就算這堆表不值錢,被黃毛搶走也是心塞,看黃毛摔得跟狗一樣,他心裏也痛快多了。
黃毛還想開罵,對上沈平的眼神,身子發麻,嗓子眼都打不開。
直到所有的表都搜集完畢,蕭承羽才對沈平說道:“把他撒開吧。”
黃毛早就慫了,得了自由也沒敢再大放厥詞,狠狠地瞪了他們幾眼,轉身就跑。
看著同手同腳跑開的黃毛,店老板的嘴角抽了一下,轉身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這是我父親相好的兒子,以為在我們家能撈到繼承權呢。”
別人家的家務事就不多聽了,蕭承羽看著櫃台上的表,他那一腳,是為了其中一塊!
黃毛一搶,那塊表也得落空。
“沒事。”蕭承羽順手扒開重新放在櫃台上的表,揪出其中一塊:“這塊多少錢。“
被單獨拎出來的手表尤其髒,都沒來得及清理,隻能看出表麵包了一層白金,也不知道是純的,還是鍍的,看著像是一塊古董懷表。
店老板念著剛才的情,隱約記得這塊表收過來才八十,大手一揮:“一百,拿去吧。”
留下一百塊,蕭承羽又在店裏隨意地轉了轉,這才和沈平告辭離開,這條街上的舊貨也太雜亂,實在無處可撿,兩人才從七彎八拐地從巷子裏出來。
“表不錯?”沈平出來後說道:“黃毛要拿走的時候,你出腳了。”
蕭承羽心道這才是龍百江大弟子應該有的素質,瞧出他的目的後就幫著製服了黃毛。
“應該是Hamilton918。”蕭承羽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說道:“洗完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