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豪紅了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拳頭一拳都沒有打中目標，蕭承羽就像一道柔軟的影子，眼看著要挨上，對方就像幻影般消失，而他拳頭的力道正在削弱。
“我不服，有本事和我拳拳到肉！躲閃是烏龜王八蛋！”
打過黑拳的蒙天豪根本不屑於這種對戰的方式，一番嘶吼後就看到蕭承羽終於停下。
他氣定神閑，腦門上連汗都沒有：“拳拳到肉，可以。”
這話說得像要準備接下來吃飯，隻要張嘴就行，這對蒙天豪來說如同奇恥大辱。
多囂張的挑釁他都在拳場上見過，毫無下限的行為多了去了，偏是蕭承羽這種淡然處之的方式讓他不能忍受，那是完全的無視，徹底的輕視，比被人蹬鼻子上臉更讓人憋屈。
“不準躲！”
“行。”
蒙天豪的尾毛直跳，終是狠狠地揮出一拳，看到蕭承羽揮拳，心中獰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這一拳必定讓他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拳拳相接，聽到骨裂之聲，盧誌勇激動地上前一步，卻被盧方長拉住，老頭子搖頭。
從兩人臉上都看不出異狀，蕭承羽還是那副淡然的樣子，蒙天豪還是戾氣衝天。
兩人的拳頭像粘在一起。
“啊！”
一記慘烈的聲音叫起，蕭承羽目光陡變：“你的確不輕易服人，那就打到你服為止！”
蒙天豪正要開口，身子橫衝出去，狠墜到地上，下一刻就被壓住，蕭承羽揮拳相向。
肋骨間傳來輕響，蒙天豪雙眼瞪大，怎麼可能？
看著輕飄飄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肋骨上，輕脆的響聲在身體裏如放鞭炮，蒙天豪似被大山壓住動彈不得，聽著身體內的脆響，隻覺得詭異萬分，汗毛倒豎。
他打過無數次拳賽，見不得光的，正式的，遭受過無數對手，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蕭承羽聽到第十三聲響時終於收了內勁，緩緩收拳，爾後起身，站在動彈不得的蒙天豪身側：“才十三處骨裂，死不了。”
才十三處！去他娘的！
雖然蒙天豪不懂他為什麼執著於十三處。
“是為了對應十三行吧。”沈平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內家功夫豈是你這種皮肉功夫能弄明白的。”蕭承羽說道：“肋骨骨折好得太慢。”
蒙天豪的臉色煞白，全然明白他的意思。
“服了嗎？”蕭承羽慢條斯理地又補了一句：“認嗎？”
蒙天豪緩緩地閉上眼睛，雙拳握得老緊，肋骨處的疼痛密密麻麻，鑽心一樣地疼。
“不服就繼續。”
冷冰冰的五個字像炸雷一樣響在耳邊，蒙天豪咬咬牙：“老子不服！”
這家夥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猛衝起來，忍痛揮拳，蕭承羽輕輕抬眼，手掌向外伸出，順勢迎上前，輕輕地裹住那力道不凡的拳頭，輕輕一捏：“果真不服？”
撲通，蒙天豪的身子一軟，徑自跪下！
他依舊硬著下巴，狠狠地抬起頭，眼睛在眼圈裏打轉，蕭承羽微微笑著，虎口處溢出的內力震得他手心發麻，終是嘶吼一聲後喊道：“撒開！”
蕭承羽微微搖頭：“你服了，我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