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羽先看了盧方長，盧方長點了點頭，他才對陳婷說道：“我這趟出來本來就是為了鍛煉心性，順便練個手，但這地方差點意思，準備挪地方。”
陳婷微抿紅唇，手指在腿上敲了一下，目光飄到沈平身上後笑道：“你來得巧了。”
“請婷姐指教。”
姐姐都叫上了，陳婷還是頗為受用的，她比沈平也小三歲，一直未婚，年齡上來說，也有小朋友叫她阿姨，這一聲姐姐叫到她心坎裏去了。
“弟弟這麼誠心，姐姐也和你多說一句——中原最大的古董交易活動就在兩天後，看你們今天識趣的份上，我給你們發請柬。”陳婷說道：“期待小兄弟大展身手。”
她眼鋒一轉，看著一邊沉默不語的沈平，眼底多了幾分笑意：“沈平，你老了。”
扔下這話，陳婷風情萬種地轉身，手高高地揚起來：“明天送到。”
這一波人來得急，走得也急，雙胞胎看著地上的血，不等他們吩咐就去找盆接水衝掉。
院子裏的血味總算是沒了，雙胞胎跟著叔叔和爺爺走南闖北這麼久，第一次見到這種風格的女人，洗了血還有些懵：“剛才那位……大姐好厲害。”
沈平清楚陳婷的底細，但無法把現在的她和十年前那個眼底有光、野心勃勃的女人聯係在一起，彼時的陳婷還未有羽翼，敗北以後看著他的眼神還有幾分純真。
現在的陳婷儼然大姐大的派頭，一言一和都很有派頭，和過去的她不可同日而語。
十年，自己錯失的十年，人人都在變化。
“沈哥，我怎麼覺得那個大姐姐對你的態度有些奇怪，好像在嘲諷，但又不全是……”盧流雲說道：“反正讓我覺得怪怪的。”
連年紀最小的盧流雲都看出來了，蕭承羽更是直接說道：“這位陳家大小姐還未婚，聽說追求她的人不少，都被她嚇走了。”
盧流星吐吐舌頭，就剛才讓人按著人砍人手指的勁，哪個男人能管住她呀。
陳家大小姐適合招上門女婿，乖乖聽話的那種。
沈平掩下眼神，突然想到陳婷上下打量蒙天豪肌肉的情景，還有隨口就說出的“身材不錯”，以前那個眼底有光但神情略顯怯弱的年輕姑娘是不複存在了。
“那姑娘是個俏撅下巴，這樣的姑娘頭腦精明，談判能力強，那就是天生一往無前的氣勢，不達目的不罷休，典型的女強人麵相。”盧方長歎了口氣：“婚姻運倒不會太順。”
汽車裏，陳婷微閉著雙眼，莫名地有些煩躁，她將夾著的煙揉碎了放在掌心把玩。
夜深了，一旦閉上眼睛聽覺就會更敏銳，能聽到外麵各種各樣的聲音。
“婷姐，那兩人怎麼處理？”
“我手底下不能養這麼沒用的東西，本來想提拔他們，接二連三的犯錯，難道還留？”
陳家所有的古玩店店長都要經曆這一關，為期一年的觀察期，這一年裏會讓他們嚐試各種崗位，綜合能力強的，能過關的就提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