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絮梵身子微微一轉,就能對準那塊手表,從屏幕裏看到艾德裏安現在佩戴的手表,徐則罵出了聲:“不是以前那塊了,這狗東西,太狡猾了!”
“有錢人的表就像咱們穿的衣裳一樣,一天一換。”老賀雖然失落,但早有心理準備。
按照原來的計劃,要是手表出現在艾德裏安的手腕上,他們會想法子帶走這塊表來一探究竟,但艾德裏安沒戴那一塊,這個計劃就此告吹。
“不著急,不著急……”老賀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安慰徐則:“走一步看一步。”
有蕭承羽在,他倒沒那麼擔心。
祝絮梵的眼睫毛輕輕下落,第一計劃落是她沒有想到的,她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知道手表對男人意味著女人的包,但艾德裏安在華夏時長時間戴著那塊表,給她造成了錯覺。
蕭承羽感覺到她情緒微微低沉,在外人看來可能毫無變化,對修煉了內家修為的他來說,哪怕是微弱的氣息變化也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她,再抬頭看著艾德裏安,直戳對方的心窩子:“藥物雖然有用,要是沒有用對,也很難成事,艾德裏安先生若是家中有病人要用藥,可要慎行。”
艾德裏安死死地盯著蕭承羽,評估他到底知道多少自家的事情,為何一口咬定用藥?
蕭家也有白肉太歲,僅這一點,艾德裏安有些難以判斷。
事實上,白肉太歲早就服用過了,目前來看祖父的臉色還有些幾分紅潤,卻依舊昏迷。
“你精通醫術?”艾德裏安猶豫了一瞬,還是脫口而出。
魚上鉤了!
蕭承羽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的確知道一些,但並不多,至於那針灸的技術,倒是他的師父十分擅長,但也隻教會他幾分,蕭承羽說道:“不算,隻是中醫博大精深,我僅通幾分。”
艾德裏安狐疑地看著他,終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的防備心極重,不輕易相信蕭家人。
蕭家和他們家族的舊怨,他其實早有聽說,而蕭承羽的背景他也查過。
就算是上山二十年又如何,祖父能告訴他舊事,蕭家人就能告訴蕭承羽舊事。
“僅通幾分,可惜了,要是蕭先生精通中醫,邀請蕭先生替我家人診病。”艾德裏安皮笑肉不笑道:“要是蕭先生認識好的中醫,不妨介紹。”
艾德裏安哪能讓蕭承羽碰老艾德裏安,要是趁機使壞豈不是麻煩?
蕭承羽聳聳肩:“要說這方麵的專家,非我的師父道穀先生莫屬,可惜師父在我學成後就下山不知道去向,應該拿錢在哪個地方雲遊,神龍見首不見尾。”
話音落下,艾德裏安的眼睛裏迸出一絲精光:“你說道穀先生,原名鄭道穀?”
“你知道我師父?”蕭承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祝絮梵,神色如常。
“華夏的國術大師,也是中醫大師,他居然是你的師父?!”艾德裏安實在想象不到,他千辛萬苦要找的人,和眼前的蕭承羽是師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