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英啊,人這一生想要的東西太多,是不可能實現的。”葉璧既然曉得兒子洞察了自己的心思,也不遮掩,他對待兒子和女兒是不同的態度。
女兒隻要過得好,衣食無憂就行,但兒子不一樣,他既然是繼承人,就要有繼承人該有的覺悟,過於溺於情愛要不得,他自己尚能做到拋卻,做兒子的就該向老子看齊。
既然一起步入了求而不得的困境,那就一起痛著,葉璧點燃了雪茄,懶洋洋地說道:“你既然想耍手段,就應該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那樣我也能成全你。”
“我和她有緣無分,做個兒女親事倒也不是不行,可惜你棋差一著,還成全了你的情敵。”
葉璧語氣裏的嫌棄都快溢出來了,葉懷英憤恨至極,想到蕭承羽下巴上的咬痕,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頂著五根手指印的他現在坐在這裏看上去可憐兮兮。
“老話說得對,來日方長,你要真有那天大的本事將來讓她從了你,我就成全你,可你看看你現在,論聲望還遠在我之下,等你的名聲有一天蓋過你老子再說。”
葉璧想到他的母親,又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會對你母親怎麼樣,葉家家大業大,幫扶一個嚴家不在話下,你媽這些年為我生育兒女,我雖然對她沒有兒女情長,但有夫妻責任。”
這一點葉懷英倒不擔心,葉璧隻要想,弄出幾樁風流韻事不在話下,但在媒體那裏,葉璧是公認的潔身自好,這些人從來沒有冒出什麼情人和私生子。
葉懷英眼神微斂,父親唯一動過真心的女人隻有安虹,還被他藏得極深,他並不擔心母親會失去葉夫人的位置,除非安虹主動要。
但從現在的種種跡象來看,她們母女一個模子出來的,根本對葉家男人無動於衷。
葉懷英說不上心情有多差,但肯定稱不上好,尤其扭頭從一邊的玻璃鏡麵裏看到自己臉上清晰的手指印,她真是舍得下手,要是蕭承羽,她也能這麼利落嗎?
父子倆把話敞開了講,反倒多了幾分親近,或許同是天涯淪落人,也生出些惺惺相惜。
感覺到父子倆的親近,葉懷英心底嗤笑一聲,真沒有想到,靠著這次事件倒讓父子倆探袒露心跡,拉近了距離,這一巴掌是不是算挨得值?
祝絮梵三人迅速離開酒店,老賀和徐則先一步收到消息,提前回去,他們到達住處時,徐則紅著眼衝下樓,蕭承羽早把創口貼又貼上了。
“怎麼回事,受傷了?”徐則隻以為他和葉懷英的人動手,著急地問道。
蕭承羽搖搖頭:“一點小傷,我會一點按穴功夫,昨天晚上平穩地化解藥性,不過肯定要找葉家要個說法,這麼重大的場合還敢下黑手,葉懷英瘋了。”
徐則尷尬得臉微紅,他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麵,在他的想象裏,蕭承羽早把祝絮梵咽進肚子裏,整個咽下了,他心下莫名地一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脫口而出:“還好。”
安虹被這小子逗得笑了,她認識這個小年輕,是女兒手下厲害的手下,不少安防係統都是他設計的,年紀輕輕就天賦了得,不過,她終於生出懷疑:“你們安保怎麼帶徐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