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羽就站在師父邊上看著師父切脈,用的還是最經驗的切脈手法,隻用上了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個手指頭,切的依舊是寸口脈。
寸口脈中寸關尺三部脈,是以兩手的橈骨莖突處定關,關前為寸,關後為尺,以便三指按切,看似簡單的一個動作,其實要做到標準並不容易。
行家與外行一旦亮出切脈的動作,高下立判。
食指需得貼在大拇指根部的掌後橫紋上,要靠近肘而不是靠近拇指,食指邊緣緊貼橫紋,要貼並非按壓,中指和食指要緊緊並排在一起,這樣一來就能摸到“掌後高骨”。
無名指與中指並排,留有縫隙,兩指間的距離比食指、中指間的距離要稍大一些。
道穀先生出手便知有沒有,這熟悉的切脈手法讓蕭承羽在瞬間回到剛跟著他學醫的階段,僅是這個切脈的手法就不知道挨了多少敲打,手背都被打紅了。
後來要紮馬步、練三體,還要在山林裏拉練,當時的蕭承羽年紀小,被操練得磨出眼淚,老爺子也沒有心軟,口口聲聲說嚴師出高徒。
到後麵,老爺子發現他在醫術方麵的天賦也就普通,說來說去還是蕭家的種,那鑒寶學得溜得很,在國術方麵也是有天賦至極,唯獨這醫術,隻學了個半調子。
不然這次也不會讓他大老遠跑一趟,自己就能解決了,但人活在世上,能對不少事情有天賦就是一件很難的事,蕭承羽一個人占了兩樣天賦,已經是天才。
艾德裏安在邊上看著道穀先生的動作,不安地走來走去,剛才算計的模樣已經不見了。
終於,老爺子鬆開手,對蕭承羽搖搖頭:“回天乏術,已經是絕脈之相,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救回來,死是肯定要死了。”
“先生,這位是?”
老爺子話剛說完,就進來一名醫生模樣的人,身後的護士朝裏麵打量著,並沒有進來。
“詹姆斯醫生,這位是我從華夏請來的神醫,專程為了祖父趕過來。”艾德裏安無所謂地挑挑眉,早在他用白肉太歲的時候,這位詹姆斯醫生就表達了自己的不解與困惑。
當然,最終還是他說了算,用藥以後祖父的身體有了些許好轉,雖然沒有清醒,白肉太歲的功效刷新了這位詹姆斯醫生的認知,
詹姆斯醫生又流露出那種不解的神情,他眼帶鄙夷地看著道穀老爺子,攤開雙手激動地說道:“艾德裏安先生,我了解您急切的心情,但不能什麼人都往這裏帶。”
“我知道華夏那邊有許多江湖術士,說白了就是騙子!我早和您說過,現在要麼讓老艾德裏安先生接受安樂死,讓他輕鬆一些離開這個世界,要麼隻能這樣耗著,直到生命最後。”
“您一定是付了錢,對不對?”詹姆斯醫生的惋惜之情太重,蕭承羽挑挑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花了五百萬,瞧著比當事人還心痛。
對了,這位還不知道師父是五百萬人民幣請來的,要是曉得,不得驚得眼珠子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