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四因為同情沈平的原因,對幫著沈平從頭開始的蕭承羽是有好感的,此時摸著鼻子說道:“要說他運勢好倒也未必,不是剛出生就差點死掉,又在廟裏跟和尚一樣呆了二十年。”
“可能是以前積累的運勢在下山後一朝爆發了吧,不過師父,以前不是也聽大師說過,這種運勢過強的人要是自身八字不夠重,也是擔不起的,遲早要垮掉。”
紀四所說是以前一個和龍百江交易很深的風水老師父說的,那人還說龍百江晚年有坎坷,現在一看,可不是應驗了嘛——晚節不保,名聲掃地。
那位大師是厲害人,但現在紀四不敢提,眼下蕭家的氣勢正強,師父心裏有數,以後還想在這個圈子混,最好不要和蕭家打對台!
現在說要做朋友是來不及了,隻能維持表麵上的體麵,蕭家人也不像那種會痛打落水狗的,隻要不主動招惹,還是能和平相處的,紀四摳著手指,他就怕師父鑽進牛角尖。
現在他們已經禁不起新的打擊,紀四決心把話題轉移:“師父,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駱雄要緊,他也太不厚道了,走了就走了吧,還坑咱們一把。”
龍百江其實是是好哄的,紀四一個“咱們”就讓他心裏舒服不少,論本事,紀四是比不過沈平和駱雄,但他心性簡單,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說好聽一點——聽話。
沈平也聽話,是自己辜負他了啊,龍百江心口隱隱作痛,如果當初自己沒犯糊塗,沒聽駱雄的慫恿該有多好,現在沒轍了,沈平不可能和他修複關係。
還有那個孩子,龍百江捂著胸口,問道:“那兩個怎麼樣了?”
紀四這次是聰明了一把,曉得師父問的是他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龍振天和龍振海,他抓抓頭,為難地說道:“那個,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兩位小龍總最近總想摻和萬物齋的事。”
“尤其是振海,最近往北州跑得特別凶。”紀四又說道:“可我也沒有萬物齋怎麼見過他,也不知道他來北州到底是為了什麼。”
龍百江聽得心口微緊:“他現在人呢?”
“現在就在北州呢,沒聯係您?”紀四難為情地說道:“他倒是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在電話裏讓我問問在北州怎麼樣能弄到買房的名額。”
北州以前買房沒什麼限製,後來炒房太熱把房價推得太高,就出台了限購政策,要麼有當地的社保五年以上,要麼是當地戶口,不然根本不能購房。
龍百江在北州的房產都是在未限購前買下來的,現在想在北州置業就麻煩得多,以前還有人出售購房資格,但也意味著要將房產掛在不相幹的人名下,哪裏能讓人放心?
這種借資格的事情往往發生在親戚之間,龍振海在北州哪有什麼親戚朋友,他又急,就把電話打到紀四這裏來,讓他幫忙想想辦法。
紀四也是幹瞪眼,幫不上記,也納悶這家夥為什麼不能把這件事情說給師父聽,論人脈,師父比自己強啊,他說出口後,發現龍百江的臉色陡然變了:“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