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羽順便約了祝絮梵和祝緒呈,本來是不想叫上礙眼的大舅哥的,奈何祝緒呈最近對他敵意頗深,再不化解,以後怎麼正常相處?
祝緒呈還專門點了一家位於民宅裏的店,這家店不用交店租,房子就是老板自己的,老板以前是個畫家的,後來愛上美食,潛心琢磨以後放棄繪畫,開餐廳來了。
不過老板是個自由習慣的人,不願意為了賺幾個錢就把自己的時間賠進去,所以隻做夜宵,而且晚上還限量,做完就不做,白天他還有時間到處玩兒,畫畫。
據說這位老板的畫作在市場上的價碼不低,才敢這麼玩兒,晚上的夜宵再怎麼貴,也抵不過他的畫值錢,說白了,這是一個有錢人玩票的故事。
他們四個人在外麵碰頭,進去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這不是還有一張空桌嗎?我們憑什麼不能坐?”
“有人了。”老板的聲音聽著渾厚,卻透著著一股子漠視。
沈平卻揚起下巴,這個盛氣淩人的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剩下的那張桌子就是祝緒呈定下來的,他一聽有人搶,二話不說推門進去,進門處就是民舍的花園,各式的花盆擺在左右兩側,院落中的樹肯定是長了好幾十年,枝葉繁茂。
但整個院子裏沒有什麼蚊蟲,蕭承羽眼尖,看到四個角落裏都點了香,香氣清幽,還驅趕了蚊蟲,庭院裏流淌著古箏樂,原本是十分靜幽的環境,現在被一陣嘈雜破壞了。
“怎麼還有人搶啊?”祝緒呈一進去就不客氣地說道:“這張桌子是我提前預定的,做人要守規矩,前來後到的道理懂不懂?”
正在氣頭上的女人眉毛一抬,嘴巴微張就要反擊,卻在看到祝緒呈身後進來的人時慌張地閉上,甚至還退了幾步,瞬間想將自己藏起來,倒是她身邊的男人麵露訝異。
“這不是小菩薩嗎?”龍振海激動不已,甩開原本拉著的女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幾步,看到蕭承羽臉上不太熱切的神情才停下來:“小菩薩還認識我吧?”
蕭承羽失聲一笑,剛才還氣勢淩人的女人現在像啞巴了一樣,不敢多說一個字,那老板一臉鄙夷地看著她,說道:“姓祝的,你怎麼才來,再不來,我要被這女人的口水給吞了。”
被提及的女人麵色尷尬,更想將自己隱身,但她早就完整地暴露在人前,沈平掃過她的臉,臉上的不悅之情明顯:“原來是文靜啊,好久不見,這是攀了小龍總的高枝?”
龍振海一怔,這才想到身邊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原配,眼前一個是蕭家長孫,一個是自己父親冤枉過的前弟子,實在不是拉關係的好時機。
他一時間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不帶著這女人出來了,而被點到名的文靜不敢看沈平。
上次就是因為她將龍家兄弟帶進老宅才讓小知行進了醫院,幸好沒有發生更嚴重的後果,但她也因為吃裏扒外的行為被蕭家解聘。
蕭承羽本來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文靜,對她的行為更是難以表示讚同,所以對母親迅速將她解聘的決定十分支持,沈平更是見到文靜就心生不爽,對龍振海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