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將軍坐在椅子上,“臣惶恐,但現在孟家已無能用之人,臣的兒子在上次打仗之後,手腳用不上力氣,臣的孫兒更是一直昏睡不起,高燒不退,但若太後讓臣去,臣就算拖著這副身體也要打個勝仗!”
一瞬間朝中嘩然,孟老將軍這段時間怕孟家樹大招風便一直不讓他的兒子上朝,也不讓他的孫兒輕易出來,這個時候,明顯眾人都相信了。
太後狐疑地看了看孟老將軍,“既然如此,幸鳴,等會下朝以後去孟將軍府去一趟,從庫房裏帶些藥材。”
她旁邊的太監微微俯身,“是。”
孟老將軍知道太後肯定要派人去他家看看,畢竟眼見為實,好在他來之前把家裏安排妥當了。
但派誰去就是一個難事兒了,蠻吏族凶暴殘忍,除了孟家沒人再鎮得上了。
就在這時,孟老將軍突然開口,“回稟太後,臣還有一可用之人。”
太後挑挑眉,“哦?那還不叫出來?”
“是。”
隨著宮殿的大門慢慢打開,朝中各人都慢慢屏住了呼吸,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玄衣的男人,衣擺上用暗金色的金線繡著暗紋,盡顯奢華,他頭戴著金冠,麵容冷肅。
眾人都愣住了,不知是誰驚呼開口,“攝…攝政王”
霎時間,朝中的人就像開了鍋一樣,有不少人用驚喜的眼神看著沈肆,也有人低頭閉目都不敢往他這邊看。
沈肆邁開步子,衣擺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聽聞皇上身體不適,故本王特地來看看,皇嫂皇位舒服嗎?”
太後的麵部表情猙獰了一瞬,然後又慢慢平複下來,“不知攝政王來,多有怠慢,不知這些年攝政王去了哪裏?”
沈肆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就得問皇嫂了。”
沈肆靜靜看了看太後變換的臉色,然後突然笑了起來,“開個玩笑,您看把您嚇得。”
“我就是去遊玩了一番,這不是聽說朝廷有難,立馬回來了。”
太後站起身苦笑著。
沈肆轉過身麵對眾大臣,“臣沈肆自願前去攻打蠻吏族,讓他們付出代價!”
趁著這工夫,孟老將軍從衣服裏拿出虎符,“臣願助攝政王一臂之力,自願交出虎符!”
沈肆挑了挑眉,也沒拒絕,而太後還沉溺在震驚中,沒有說話,她不說話底下的大臣更不敢說話,就這樣虎符成功到了沈肆的手裏。
“好了,退朝吧”,沈肆拍了拍手,徑直走到孟老將軍那裏,把他扶到外麵的輪椅上。
“孟老將軍功力不輸從前啊。”沈肆感歎著。
孟老將軍哼哼叫喚著,“那當然!”
沈肆把孟老將軍送到孟府就先回家了,回家的路上還買了一個豬蹄和鹵肉回去,他的小夫郎就喜歡吃這些。
他進門就被迎麵扔來的枕頭砸了個正著,對麵床上的哥兒紅著眼眶撅著嘴,淚水在他的眼眶裏打轉。
沈肆立馬就急了,他抓著枕頭慌忙跑到床邊,抱起小夫郎,“怎麼了?怎麼了?”
江彌撅著嘴,眼淚鼻涕往沈肆身上蹭,“你昨天晚上都沒回來!你幹啥去了?你是不是找外麵的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