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哦吼,又是那個神經兮兮、走路沒有一點兒聲音的長老穀虛。
他是真虛啊!虛的走路都不帶有聲兒的那種。
頭頂傳來雨非命的聲音“你還想抱我多久?既然沒想明白我想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沈久“切”了一聲,不抱就不抱,誰稀罕抱你啊!
別別扭扭的從雨非命懷裏出來,嘴裏一直嘀嘀咕咕,心裏把他全家都問候了一遍“哼,抱一下怎麼了?睡都睡過了還介意這個?不抱就不抱,反正我也不稀罕”。
“嗯?你在嘀咕什麼呢?什麼睡都睡過了?”雨非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小聲嘀咕被抓包,沈久心裏一慌,又氣又惱的叉著腰反駁“誰說話了?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
他這個樣子在雨非命看來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貓。
張牙舞爪的向他展示自己柔軟的爪子。
看著更像讓他狠狠的欺負一番了。
金黃的稻田裏,一對兒在打情罵俏,一對兒默契的沒有理會他,還有一個跟個神經病一樣一直盯著他看。
穀虛:你們一個個的都當我不存在的是吧?
尤其那個一頭灰毛的小子,你那個是什麼眼神?到底你是鬼怪還是我是鬼怪?眼神看的我一個鬼怪都覺得滲人。
陰惻惻的,好像要殺鬼一樣。
好可怕_(´ཀ`」 ∠)__
穀虛憋屈的拿自己的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沈隨遇這才賞了他一個眼神。
“呀?這不是穀虛長老嗎?您怎麼來了?”
“你們剛剛在幹什麼?”他又重複了一遍自己說的話。
“我們在幹什麼您難道沒看見嗎?”
言外之意:你沒長眼睛自己不會看嗎?
沈隨遇裝作不經意般問道:“我們從來沒見過做的這麼逼真的稻草人,一時間覺得稀奇,不知道這些稻草人都是怎麼做的,遠遠看著倒像是真人一樣”。
拿他沒有辦法,穀虛暗暗咽下這口氣“就是普通稻草做的而已,你們不要想太多”。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越這麼說我們想的就越多。
“我們沒想那麼多,是長老您想的多了”沈隨遇笑眯眯的拍了拍穀虛的肩膀“我看穀虛長老好像沒什麼事,不如帶我們參觀一下村子?省得我們不小心走到什麼地方,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穀虛隻感覺自己被沈隨遇拍了的肩膀痛的要死,感覺就像昨天被那個丫頭一鞭子抽掉腦袋一樣的痛苦。
看著柔柔弱弱、瘦的跟個麻稈兒似的,力氣怎就這麼大?
“沒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穀虛杵著拐杖走的是健步如飛,活像是後麵有鬼在攆著他。
這下他知道為啥穀秋那小子不喜歡見到他了,和他說話都憋氣,話裏話外都在拐著彎兒罵你。
穀虛走後,沈隨遇嫌棄的用紙巾仔細的擦了擦手,隨意的把垃圾扔在了稻草人的臉上。
稻草人:……
“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沈久湊到他哥的身邊,無視紀安南要殺人的目光,挎著沈隨遇胳膊快快樂樂的瞪了雨非命一眼。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秦景軒擠開另一邊的紀安南,雙眼亮晶晶的盯著他,眼中透露的是和沈久一樣清澈的愚蠢“對啊,沈哥我們要幹什麼?”
咦,怎麼回事?
這人怎麼學他?
不過他好勇啊!都敢直接擠開紀大哥,他都隻敢擁有他哥的一隻胳膊,這個秦景軒這麼勇的嗎?
他看起來是真的不怕紀大哥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