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沈隨遇的話音落下,從小院裏走出一個稻草人,那個稻草人還是之前玩家熟悉的那一個,隻不過……
他現在有了姓名——蔣齊。
蔣齊的脖子上是他原本用來祭祀了的腦袋,它長嘯一聲,四周不知在何時起埋伏了數不清像他這樣的鬼怪。
它們團團圍住稻禾村的村民。
村民們再次想起了昨天祭祀途中陰雲密布、被鬼怪支配的恐懼了。
他們瑟縮的發抖,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去看自己身邊的鬼怪們,倒是有幾個膽子大的村民扯著嗓子朝沈隨遇幾人嚷嚷:
“你不是說要幫我們嗎?你這分明是在幫鬼怪複仇!”
“你不講信用,說了就要做到,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把這群不人不鬼的怪物消滅掉,聽到了沒有,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直沉默不語的紀安南一道鎖鏈勒著脖子,從遠處拖了過來。
他冷冷的看著這個對沈隨遇趾高氣昂的村民,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他都舍不得對沈隨遇說一句重話,一個副本裏的NPC居然敢這麼和他的小遇說話,要不是怕影響沈隨遇的計劃,他早就把這群村民們殺光了。
“蔣齊,刀給你了,殺光他們,就像當初他們對你們那樣”沈隨遇冷漠的把刀塞進了它的手裏。
它握著刀柄的手在發抖,它能感受到這刀上麵的血煞之氣,那是殺了許多人才沾染上的,其中便有它的鮮血。
刀拖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蔣齊搖搖晃晃的走向稻禾村眾人,在穀虛震驚又害怕的表情中,一刀朝他的脖頸處砍了下去。
害怕嗎?
痛嗎?
被活生生的砍掉腦袋,當然害怕,當然痛了。
原來你們也知道痛啊?那你們怎麼就沒想想當初這把刀砍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又痛不痛?
蔣齊一刀接著一刀的砍過去,稻禾村的村民們沒有一點兒的抵抗力。
就算想跑他們也跑不了,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鬼怪,逃他們又能逃到哪兒去?
化作鬼怪的蔣齊帶著恨意,一個又一個的人頭掉在地上,四周的鬼怪將人頭和身體分類好,一小部分的鬼怪抱著人頭把它們送到了昨天的祭台上。
還有一部分鬼怪抱來木鼓房酒窖裏的稻草和一些工具,將村民們的身體製成了稻草人插到了稻田裏。
沈隨遇幾人跟隨蔣齊的腳步來到祭台旁,祭台的上麵是人頭擺放形成的牆麵,每一個村民都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無神的望著前方。
鬼怪們像是之前村民們祭祀時一般,敲擊著那一對兒木鼓,它們朝著人頭嘔吼著。
“哥,你這整的越來越迷惑了,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趕緊告訴告訴你親愛的弟弟吧!哥~”沈久撒嬌的搖著他的胳膊,看的紀安南和雨非命麵色一冷。
紀安南:你趕緊把你媳婦兒拉走,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就算是親的兄弟也不行!
雨非命“嗬嗬”冷笑:你怎麼不說是哥哥勾搭我家阿久?
兩人從一見麵就不對付,盡管後來關係緩和了許多,也仍舊是誰也看不慣誰的樣子,明裏暗裏的針鋒相對。
沈久察覺不到,雖然沈隨遇一直都知道這兩個人暗暗較勁兒,但因為沒什麼太大問題也就隨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