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乒鈴乓啷一連摔了好多東西後,傅強這才止住了些怒氣。
想起這麼多年來自己對那位河神的尊敬,再想想如今河神疑似隕落的事實,氣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禁讓他有些懷疑了,自己這麼多年以來所供奉的河神究竟是不是神了,按照今日的那個道士所講,河神是被厲鬼殺死,可他從未聽說有哪個神弱的連隻鬼都能輕易的將其殺死。
傅強對那個河神生出了些許怨懟來,要不是它那麼沒用,自己怎麼會被秦恬纏上?
剛剛平息下來的心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傅強一直罵罵咧咧的,嚇得四周的小廝和丫鬟都不敢輕易靠近祠堂,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火了他。
一直盯著傅強的沈久心裏一急,這貨都不知道渴的嗎?
他是來找線索的,可不是來聽這貨罵街的。
就在他已經不耐煩的想要回去的時候,傅強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罵罵咧咧的潑婦行為有損他往日以來的形象,幹脆閉了嘴。
隨後去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兒。
看傅強這鬼鬼祟祟的樣子,直覺告訴沈久,這貨一定有問題。
“雨非命,咱們跟上去看看,看他又想作什麼妖”。
就算他不說雨非命也打算跟上去看看,跟上去明顯就是有大線索。
傅強一個傅家主人,在自己家居然還偷偷摸摸的,生怕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蹤,一步三回頭,蝸牛般爬行了一段時間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兒。
小院的門緊緊鎖著,傅強摸索了許久才從鞋底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鎖。
這個小院似乎與其他院落不同,院子裏鋪滿了落葉,到處充斥著一股腐敗難聞的氣味兒。
仗著平時不會有人來這裏,傅強大大方方的沒有關門,這也就方便了沈久和雨非命進來。
他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身後還跟了兩條能隱身的小尾巴。
屋門被打開,入目的是半空中用鎖鏈捆著的白衣女人,女人耷拉著腦袋,在聽到開門的動靜時才抬起腦袋看向來人。
烏黑毛躁的頭發遮擋了她的眼睛,看到是傅強來了她也不甚在意,繼續垂下腦袋。
沈久還注意到屋子裏還貼滿了符紙,地上還畫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雨非命,你說這個傅強為啥搞這麼多符咒之類的東西,他想幹啥?”沈久悄聲說道。
鬥篷隻能保持隱身狀態,可卻不能保證玩家發出的聲音不被NPC們察覺。
因此沈久和雨非命都是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話。
雨非命解釋道:“那個女人是隻鬼,而且實力不低,無論是滿屋子的符紙還是地上的血色法陣,都是用來鎮壓她的,這個女鬼可能是支線任務的突破口”。
傅強抓起一條鞭子狠狠抽在女鬼身上,破口大罵“你個賤人,生出來的女兒也是賤人——”
女鬼這時候終於有了反應,抬起頭來用自己猩紅的雙眸直視傅強,雙手成爪抓向傅強,但因為雙手被沉重的鐵鏈所捆綁,尖銳的指甲隻在傅強眼前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停下,再無前進的可能。
“怎麼?還敢瞪我?”又是一鞭子打在女鬼身上“該死的秦恬,你的好女兒居然殺了河神大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很快靜水鎮的人就會發現我不再受河神庇佑,到時候我夢寐以求的權利和金錢都將成為泡影”。
“都怪你和你的好女兒,讓我的計劃泡湯,沒了河神,他們不會再認我這個鎮長了,也不會再用充足的錢財讓我將他們的願望傳遞給河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