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哥這是長了翅膀了吧,他跑的比兔子還快,這一溜煙兒就沒影兒了!”沈久叉著腰,嘴上罵罵咧咧“又是那個碧螺春,看找到我哥後我不剁了他我就不叫沈久!”
瑪德,煩死個人了!
自從這個傻逼出現後,他越來越看不懂他哥了。
他感覺他哥變得越來越沉默了,就算嘴上不說,他還是知道他哥在意那些事。
依他對他哥的了解,他哥是不可能不在意那個碧螺春的話的,而且他一直都知道,別看他哥平時看不出什麼,其實心裏藏了許多事兒。
也不知道那個碧螺春到底在他哥耳邊說什麼了,讓他哥有這麼大的反應。
“阿久,別這麼暴躁……”雨非命臉上卻沒有多大的擔心。
“不是雨非命,你什麼意思?那可是我哥——我能不擔心嗎?”沈久怒吼出聲。
這還是他對雨非命真正意義上的生氣,以前的“生氣”說的好聽點兒就是鬧著玩兒,像隻炸了毛的小貓,張牙舞爪的揮舞著不太鋒利的爪子。
似乎這次不同,他是真的生氣了。
雨非命有些無奈,他的阿久還真是個急性子,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哥哥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應該是那個冒牌貨”。
他說的不錯,冒牌貨是被疼醒的。
劇烈的疼痛從頭部傳來,冒牌貨緩緩睜開雙眼,迷離的望著四周的環境,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口俯視整個444精神病院。
這個背影……
化了灰他都能認得出來。
除了沈隨遇還能是誰?
想起自己突然間被沈隨遇敲暈,他的胸腔便被憤怒所填滿。
他眸光一閃,手裏緊緊攥著一把短刀,緩緩起身,靜悄悄的移到沈隨遇身後,獰笑著舉起刀。
[啊啊啊啊啊啊,沈哥快別發呆了,那個碧螺春要搞偷襲啊!]
[沈哥他到底在搞什麼啊?大晚上的站在窗邊賞月亮嗎?可是這也看不見月亮啊!]
[碧螺春給老子去死——去死!離我沈哥遠點兒。]
[求求南哥他們趕緊找過來吧,我怎麼總感覺沈哥會出事?]
[樓上的別烏鴉嘴啊!沈哥一定不會有事的,那個碧螺春的刀不是停在半空中了嗎?沈哥的警惕性那麼強,連南哥都被打的猝不及防,碧螺春又在凹姿勢,多半要涼!]
[我真的好奇沈哥之前到底經曆過什麼,怎麼警惕心這麼強,就算是南哥也……]
[嗬,虧的紀安南對他這麼好,他竟然還想殺了紀安南,我看還是紀安南眼瞎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就是唄!人家紀安南可對他一點兒防備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在防備誰呢!]
[怎麼又有傻逼冒頭?係統趕緊把這些傻逼給叉出去——]
係統:ʕ •ᴥ•ʔ……就,挺無語的。
碧螺春眼底聚沉,狠辣之色一閃而過,舉起短刀的右手因為興奮而忍不住顫抖著。
他似乎能想象得到那鮮血噴湧而出的快感,沈隨遇的血……應該很好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