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木看向那錢包的時候,程處默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看向那錢袋,眉頭皺了起來。
程處默對著程貴皺眉道:“程貴,你這錢哪裏來的?”
程處默看著那錢袋,發現這不是程府的月錢袋,程府每個月都會給程府的家族中的每個子弟發放不低的月錢,這也是程處默讓程貴付賬的原因。
程府這個月剛剛發月錢,程處默也是知道這個,才故意讓程貴去付錢,這樣子就每十天還程貴一些,免得程貴大手大腳的一天就將月錢全部丟在了賭場。
程處默雖然表麵上五大三粗,但是心裏還是比較照顧這些天天跟在自己旁邊的堂兄弟和朋友,為了讓自己這兄弟戒這賭癮,也是費了些心思的。
可是,程處默看著眼前這錢袋,這並不是程府的月錢袋子,程府的月錢袋子是繡著一個大大的程字的紅色錢袋,而眼前這黑色的袋子顯然不是。
大家朝夕相處,程處默也自然知道這錢袋不是肯定不是程貴的,而且看著錢袋略微打開的口子發出的一點點金光,這明顯是一袋金子!
程貴這濫賭鬼,要不是自己壓著他,他恨不得把房子都抵押出去。看這沉甸甸的袋子,少說也有幾十兩金子,他怎麼可能攢下如此大一筆錢。
程處默看著桌上的錢袋,化丹後期的修為,讓他敏銳的感覺到,這錢袋有著某種詭異的氣息,但是程處默又說不上來。
程貴看著程處默皺著眉看向自己,戰戰兢兢的道:“這……這自然是我自己攢的。”
程處默眉頭皺得更深:“你墳頭燒廁紙——糊弄鬼呢,說實話!”
程貴將頭低下,聲音愈發心虛:“這是,這是我前天手氣好,在賭坊贏的。”
“嘭!”
程處默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喝道:“我還不知道你!你能贏如此多金子?怎麼來的,還不快說,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程處默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是修煉多年,也知道許多諸如買壽,借命的邪門法術,怕程貴這是遇上了。
一聽到程處默說有命拿沒命花,程貴一下子慌了,相處多年,程貴自然知道程處默不是信口開河的人,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連忙戰戰兢兢開口道。
“我說,我都說,默哥,我不是有心瞞著你,我隻是怕你回去給我娘說,我又挨他二老責罵。”
“這錢,這錢,確實是我賺的,但是不是賭場上賺的。”
緊接著,程貴就將自己這錢如何得來的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程貴父母也極其厭惡程貴這個濫賭的毛病,每次程貴賭錢回來,都會被二老一頓痛罵。
而且,程貴他爹程滿富,現在是長安城巡撫司的一個捕頭,負責巡視長安城大大小小的街頭巷尾。對於長安城各個賭場,自然是心知肚明。
每次程貴去賭場賭博,都會被程滿富抓個正著,而且程滿貴在任多年,為人圓滑,交情極多。
程滿富給長安城大大小小的賭場都打了招呼,看到程貴,直接將其打出去,基本上打了招呼的賭場,都會選擇給程滿富一個麵子。
畢竟花花轎子人抬人,程滿富身為捕頭,還出生程家,就算隻是旁係,但是沒必要的麻煩大家也懶得去招,而且程貴也沒有多少油水,自然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
這就導致程貴想要賭博過過癮,隻能偷偷摸摸遮掩著去賭上幾把,還不能玩久,否則被程滿富找上門來,少不得一頓暴揍。
前幾天,程貴聽說長安城外有個鬼市,這鬼市有賭場,程貴當時就心動了。
那裏老爹管不到,自然沒人攆他,而且程大富巡街不能隨意出城,程貴可以放心的玩到爽。
於是程貴當天下午就帶上積攢已久的銀錢,偷偷摸摸的出了長安城。
等到程貴趕到鬼市的時候,已然到了晚上。程貴尋著那賭場,便擠了進去。
等到程貴將身上的銀錢全部輸了之後,昏昏沉沉的被人趕出賭場時,發現已經是夜半三更。
程貴身無分文,自然沒有錢在鬼市歇息的打算,於是便向著長安城方向趕去,準備在天亮長安城門打開時進去,回家好好睡一覺。
程貴朝著長安城走去,等到離長安城隻有兩三裏遠的時候,走的累了,在一棵槐樹下麵休息一下,卻發現樹下有一個人影。
程貴心中一下子咯噔一下,程滿富巡視長安,自然知道許多鬼事怪事,程貴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許多。
半夜三更,荒郊野外,這人影怕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