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的善解人意呀!
但,貝柔卻越聽越煩燥!
總覺得她很虛,隻不過,真要讓她挑刺,又實在挑不出來。
“真不知道我是怎麼教你們的,看看白荷,就比你倆懂事!”金母冷哼道。
“既然你們倆不想回來吃,花嬸,以後,他們倆的飯,都不用再準備了!”金父瞪了眼金在熙,語氣裏飽含著一絲警告。
貝柔拿起湯勺輕輕攪著碗裏還冒著熱氣的雞湯,淡淡瞥了金在熙一眼,然後緩緩的道:“哥,外麵的東西都不衛生,還是回來吃的好,其實,這些蔥蒜什麼的,我覺得味道也不錯呀!”說著,舀了勺合著蔥的湯放了口中。
那種刺鼻的蔥味瞬間在口腔內蔓延開來,如果以往,貝柔早吐出來了,但,今天,她知道,不能,所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隻是,那抹掙紮看在金在熙眼裏,卻難受極了。
他自然清楚貝柔這樣做的原因,無非就是向金父他們說明自己的妥協。
可,她越是這樣,他越心疼。
她在為他們的將來做著努力,而他呢?又能為她做什麼?
這時,金父再次開口了。
“那個,我在這裏說一下,我已經讓管家去聯係禮儀和場地了,三天,我會邀請親朋好友和社會上的各界人士,正式把白荷介紹給大家!你們大家也準備下。”
空氣頓時僵凝,幾道視線像經過彩排似的齊刷刷的射在白荷的臉上,而貝柔,自始至終都漫不經心的喝著湯,一副萬事不驚的淡然模樣。
其實放在膝蓋上的左手已死死攥緊,尖利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裏。
白荷的臉,瞬間染上一層紅暈,小聲訕訕道“謝謝爸!”
這頓飯最後是怎樣結束的,貝柔已記不清了。
隻知道,回到房間的自己,手心已是鮮血淋淋。
如是換了以往的性格,她會毫不猶豫的收拾了行李,奪門而出。
離開這個已慢慢不再容她的家。
但,她知道不行,如果,她還想再和金在熙在一起。
如果,她還想他們之前還能有未來。
那麼,就不能走。
因為再也沒了為哄她回家而費盡心機的金母,走了,就再也沒了回來的理由。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叮……”
貝柔放下手裏的書,拿起身旁的手機,看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興致缺缺的接了起來。
“喂……”
“出來,帶你兜風去!”
貝柔皺眉,是範宇,這個有一段時間沒出現的男人了。
“睡了?”她沒好氣的回應道。
“不出來,我就進去找你了!”
對於這個和金在熙一樣說到就做到的男人,貝柔有些無奈。
起身,下床,出門。
“你來幹什麼?”貝柔冷眉冷眼的瞪著突然而至的男人,口氣很不好。
“聽這語氣,似乎是在生我的氣?難道是生氣我這麼多天沒找你?”範宇恬著臉訕笑著,還沒說完,貝柔白了他一眼,作勢轉身要離開。
此時此刻,她沒有開玩笑的心思。
範宇一驚,慌忙的伸手拉住貝柔“好了,別生氣,我就開玩笑的,前段時間去國外處理點事,這不,剛回來就聽說了你們金家的事,所以,就趕緊的跑過來安慰你了,怎麼,這樣子,你也不感動?”
“心煩著呢?你要不想找罵……趕緊走!”貝柔蹙眉冷喝,冷厲的語氣裏飽含著濃濃的威脅。
範宇卻雙手一攤“罵吧,反正這會兒來,我也就沒想過能聽到什麼好話……你罵吧,打也可以!”
“犯賤!”貝柔低咕一聲。
“跟我吧,柔兒,我保證他們金家會一如既往的對你!”
貝柔重重吐了口氣,真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按了什麼監聽器,否則,何以剛發生不久的事,他就什麼都知道呢?
轉身,便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向大院裏,隨手便將門反鎖了。
“貝柔,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呢?”
門外,她聽到範宇在那裏抱怨。
勾唇一笑,別說這男人還真是有意思。
隻是……
抬頭,卻發現金在熙站在大廳的門口冷若冰霜,正極冷極冷的看著她,貝柔心裏頓時哀嚎一聲,完了完了,自己剛剛的笑大概被他誤會了。
皺眉,上前,有些心虛的笑了笑,道“哥,你站這幹嗎?”
“你幹嗎去了?”金在熙目光犀利的凝視著她,口氣有些不好。
貝柔垂眉,撇了撇嘴,然後抬頭“嗯,範宇說找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