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爾蒙氣息很足。
江辭的眸光在場上轉了一圈,也不知道那個變態是這些人中的哪一個……
那個人肯定認得自己。
所以江辭隻能盡量站在顯眼的地方,等他來找自己。
等了半天,完全沒人搭理自己。
不是,他不會被耍了吧?
如果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惡作劇的話,那也確實說得通。
江辭垂著頭,有些喪氣地朝出口走去,就在他路過器材室的時候——
一隻手臂猝不及防地伸了出來。
江辭被一股大力給拽了進去!
“砰”的一聲,器材室的門被關上了。
裏麵,沒有開燈,窗戶也緊閉著,是一片全然的黑暗。
江辭什麼也看不見,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縈繞在身旁。
“你就是那個變態?”他無法確定人在哪裏,但他一定就在這器材室裏。
回應他的,是沉默。
江辭忍不住伸出手,向前摸索,“怎麼不說話?”
突然的,他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冰涼的指尖,溫熱的掌心。
江辭的心,仿佛也在這一瞬間停滯了一下。
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抵在了器材室的桌沿。
那股巨大的壓迫感,盡數落在了他身上。
江辭被禁錮著,他無法動彈……
他剛張開嘴想要說話,卻在一瞬間被堵了回去——
男人的薄唇,像是狂風驟雨一般,猛烈地落下。
江辭隻覺得腦袋嗡嗡的,像是有什麼在耳邊炸裂開來。
他仿佛那快要窒息的魚兒,艱難地呼吸,任人宰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終於平息。
江辭的腦袋仍舊暈乎乎的,腿軟得差點要摔到地上——
好在,旁邊的男人一把扶住了他。
他撞進了男人的懷抱裏,堅實又清冷,鼻尖隻有平淡的皂角香。
“你放開……”
江辭掙紮著想要拉開距離,但對麵顯然不想放手,他被擁在懷裏,哪裏都去不了。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兩人力氣懸殊,這個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這個混蛋……”
江辭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怒吼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哭腔。
他明明是一個男人,卻被……
江辭頭痛欲裂,眼裏浮上幾分水汽,眼眶也發著紅。
“噓……”
對麵的男人輕輕地噓了一聲,聽不清聲線和音色。
此時,籃球觸地的聲響,球鞋摩擦地麵的聲音,還有男人的呐喊聲,盡數湧進了江辭的耳朵。
他這才意識到,他們——
就在籃球場邊上的器材室裏,距離那些人隻有一牆之隔。
男人剛才的噓聲,顯然是在提醒江辭——
如果他再這樣大聲說話,就會被外麵的人發現。
想到這裏,江辭的肩膀不可抑製地顫抖了一下。
他壓低了聲音,眼睛裏寫滿了抗拒,“放開我……”
男人卻像是得到了心儀的玩具一般,蠻橫著不肯撒手。
江辭閉了閉眼睛,他咬著牙推搡著——
但男人,卻再一次壓了過來,比方才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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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差點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