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華鄲要的是三百裏的鳶箋,飛的地方是瀚軒在大河城內的郵驛點。那的人收到鳶箋後,會按照信紙封麵的聯係人和地址把信帶過去。如果收信的人要和郵信的人多次溝通,那收信的人也可以當場租下郵驛點的那隻鳶箋。
三百裏的鳶箋可以傳遞上百次,不過樂華鄲來回兩次就夠了。
將信紙攤開在桌麵上,樂華鄲也沒用鎮紙就研起了石墨。這種石墨也是樂華鄲特意吩咐讓拿的,它的品級不低,是用六種玉石製作而成,名叫六言墨。代表用墨人的六種美德,仁﹑知﹑信﹑直﹑勇﹑剛。與世俗上普通的石墨不同,用六言墨寫出的信密封入信紙後,當你再次打開時,字會慢慢的消失,意味著看信的人隻能看一遍。
六言墨通常是用在密信上,也可以防止郵驛的人私自打開。如果送到手中的是一封空信,那就意味著信在中途打開過,那郵驛將會負很大的責任。輕者送信的人摘口條或沒命,重者郵驛關門大吉,整個站點的人夷三族或者九族。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有一次就是一封火急的軍報怕被截獲,最後送成了空信。結果埋伏好的軍隊不知道內容,致使當誘餌的三萬將士沒等來支援,損失慘重。
信寫好後,五隻鳶箋被樂華鄲一同放飛。都是飛往大河城,但是信上的人和地點都不同。
樂華鄲既然能在中州瀚軒辦了個金牌會員,那就足以說明樂華鄲在中州是培植了根基的。隻不過這次出於計劃,不得不讓一些牌提前浮出水麵。
“今夜好一個玉輪天上掛,明天應是個好天氣。”樂華鄲笑著看那五隻鳶箋飛向遠方。
是鳶箋,你到底在做什麼?
樂華鄲的頭頂屋簷上,靳淵盤腿端坐在那裏,望著那些鳶箋,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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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飽。”
睡醒後,靳淵帶著蒙騏和李婉兒去吃了早餐。李婉兒依舊吃得少,蒙騏掃淨五盤菜後,是撐得伸了個腰,感歎這的飯比王莊的好吃。
食了靈肴的靳淵這幾天不用吃飯,一直看著蒙騏在吃,眼神捉摸不定,像是在猶豫什麼。
良久,靳淵微不可查的歎口氣:“我這有張符,你放在胸口處,日夜佩戴,可保平安。”
符紙蒙騏接過了,上麵畫的什麼也看不懂,不過蒙騏還是聽話的貼身放在胸口。
“吃跑了,下去上路吧。”
下了樓,院門口兩輛馬車已經備好了,樂華鄲還在跟車夫交待些什麼。
待靳淵走過去,樂華鄲停止交談轉身問道:“車夫都說好了,事情跟小騏和婉兒說了嗎?”
靳淵搖搖頭,臉上看不出表情的直接上了馬車。
“你……算了。”
樂華鄲對蒙騏二人解釋著:“是這樣,我和你們靳哥哥有點急事要先去忙。一會兒,你倆坐這一輛車,車夫會把你們帶到城裏一個店鋪處。等到了鋪裏,會有人安排你們的衣食住行。以後的路,你們要自己好好走,明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