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規啼!
樂華鄲運靈點了折扇裏的一隻鳥,一團黑霧帶著淒慘哭泣的鳴叫自扇中飛出。
“要不是太吵了,倒是挺適合用來夜襲的。”
黑霧化成一隻噪鵑的魂在樂華鄲的頭頂盤旋叫著,這種鳥又叫鬼郭公,通常是被下等邪修當成一種逃命工具來用,製作不易,樂華鄲也是花了重金買了幾隻。
手一指,子規飛入深坑,樂華鄲跟著縱身一躍,腳尖點在子規的背上,就這樣子規馱著樂華鄲到了坑底。一般邪修都是抓住子規的爪子飛走,但樂華鄲嫌不雅觀。
“信裏提示墓道裏的機關沒?”
“沒說機關,小心前行。”
樂華鄲落地手一揮把子規收入扇中,接過靳淵遞來的火折子一吹,微弱的火光將墓道點亮了些。
靳淵將刀拔出,步伐輕緩,全神貫注的探查前方情況。
王陵的墓不可能沒有機關,或許是淩柔郡主來時已經清理過,樂華鄲二人平安的走過墓道到達了前室。
前室十分亮堂,八個方位都擺放著長明燈,照亮了一壇壇的美酒。
“據說中州王生前最愛飲酒,死後居然把美酒都搬到了墓室作陪。”
一覽無遺的前室,除了到處擺放的酒壇,並沒見郡主的身影。
前室一共五個門,四個側室,一個主棺室。側室的門全部關著,隻有通往主棺室的門是開著的,而且主棺室旁的一壇酒還打開過,壇沿上還灑落些酒漬。
樂華鄲快步上前將那壇開封的酒又蓋上,看著地上的一灘酒漬,樂華鄲先將火折子對著周圍揮了揮,再彎腰點燃了酒漬。
火光燃起,地上出現了兩個字——進來。
一道刀氣將火吹滅,靳淵走來:“看來郡主等不及已經進去了。”
“主棺室也敢闖,真是位膽大的郡主,希望過去後,別看到主棺都被打開。”
樂華鄲搖搖頭,打開中州王的棺蓋,那可就是大罪了,別說皇都的新帝,就是中州官民都不會放過犯下此等罪的人。
走過前室,樂華鄲二人沒走多久就來到主棺室,讓他倆鬆一口氣的是主棺沒被打開,被打開的是左耳室的門。
“還好還好,總算沒出現最壞的結果。”
樂華鄲又拽著靳淵對著主棺拜了拜,嘴裏還一直說著告罪的話。
嘭!
“糟了!”
左耳室傳來一聲轟響,像是有巨力擊中了什麼。
“快!郡主可千萬不能有事。”
樂華鄲見靳淵幾個躍步進入左耳室,正要趕緊追上時,一個身影猛地倒飛了出來撞在樂華鄲身上。
“啊,我的腰!”
被撞飛在地的樂華鄲猛地把撞在身上的人推開,趕緊一個翻身,地上露出了一個小巧的石製燈龕。
這一撞讓樂華鄲的腰子正好抵在燈龕上,現在他一手捂著腰,不停地嘶嘶叫痛。
等回了點神,樂華鄲定睛一看原來撞自己的人是靳淵,他渾身無數道劍傷,虛弱的扶著主棺大口噴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