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一道分界線,沒有人發現陣法和術法的痕跡,但是進去的人從踏入門的那一刻起,消失了,院子裏沒有他們的身影,也沒有他們的聲音。
圍在茅草屋外麵的人等了一會後,看著中州廟的道士和四大佛寺的和尚們瘸著腿出來了,他們身上布滿了劃痕,和靳淵闖中州王陵裏受的傷很像,又有些不像。
中州王陵靳淵受的是被劍氣劃出來的一身劍傷,從茅草屋出來的人受的傷更像是被風給刮出來的。
茅草屋出來的人手裏法器盡毀,如同殘兵敗將一般走了,之後沒再踏足茅草屋一步。
各個勢力的人也走了,他們從院長那知道了這裏住著一位教雜學的老師,就這一人布下的陣法沒人看得出來一丁點痕跡,兩大勢力的高手們被壓著打,這樣的人不是能不能惹得起的問題了,是對方的境界修為遠遠的讓大家望塵莫及了。
如果沒來這個茅屋之前,喧倉認為自己的父親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存在,但現在他動搖了,自己的父親在麵對剛才兩大勢力的高手們,也絕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壓著他們打的地步。
這一刻,喧倉才明白父親對他從小打罵是有多麼正確,從小學的人族禮節,從站在門外的時候喧倉就一禮不落的做完了,這讓屋裏的人給了喧倉一個當門神的機會。
不要以為一個門神算得了什麼,就這一個門神的崗位就已經讓喧倉欣喜若狂了。
他看見了大家看不到的場景,一半身子在外麵,一半身子在院裏,喧倉看到了大家看不到的景象。
茅草屋前的院子裏根本沒有柴火堆,隻有兩棵樹和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左麵的一棵樹從挨著樹根的地方斷了,斷麵整齊,整齊到就像是它天生就長這樣,天生的就是一個整齊的斷麵。
右麵的那棵樹是和山林中生長的樹一樣,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拿著斧頭在那砍樹,他邊砍邊看,看左麵那棵樹的斷麵。
喧倉沒有見到屋裏的人,是這個十二歲的少年從屋裏出來說的,說裏麵的人讓你在門口當門神。
喧倉沒有再說一句,他現在想起來書裏的一句話,沉默是金。他選對了,他是現在除了少年外,唯一一個能安然看著院子裏景象的人。
“那棵樹怎麼斷的那麼整齊?”
喧倉看著少年花了一天的時間,砍砍歇歇,才把樹砍了一半,那一半砍的跟狗啃一樣,沒有一處跟左麵的那麼整齊。
院內的少年很好溝通,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喧倉問,少年就答。
喧倉問了很多,知道了很多。這個少年名叫遙夜,是之前有人送他來到這的。本來這個遙夜是被送到嵩陽城好吃好喝了幾天,但是嵩陽書院要招生了,一個姓陳的儒生帶走了遙夜。
遙夜也跟著走了,沒有任何防備,這個儒生遙夜也見過,之前吃麵攤的時候,這個儒生也在那等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