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雪每夜都會去到季珩之的寢宮,一年裏竟然多次晉升。對於她的晉位,也不過是看著她的背後並無勢力牽扯的情況,因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年底的時候,宮內傳出,梅妃有孕。
白梅雪每個過去的夜間,季珩之都不在他自己的寢宮內,也不在皇後的鳳儀宮呢。
皇後跟季珩之發了一次爭吵,更準確的說,是皇後單方麵與他爭吵。為了白梅雪的事情。
皇後以為,季珩之與白梅雪之間的交易,是另有所圖,但圖的是什麼,她不好說。就如同當年,她明明讓人去查了,但最後依舊是不了了之。
“陛下,你把白梅雪當成靶子豎起來,讓人把所有的目光都轉向她,為的到底是什麼?”
季珩之看著外麵的飄雪,否認了皇後所說的靶子一說,“朕從來沒想過,讓誰來當靶子。朕也不會那麼做。”
“那白梅雪的晉位是為了什麼?您已經坐在那個位置上了,您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如果不是心中的意難平,你又豈會如此?”
季珩之轉過身,看向皇後,問她:“母儀天下,還不夠嗎?”
皇後很想說夠了,反正奢望也隻是奢望而已,但是她心裏也有點意難平。
白梅雪親自來見了皇後,先是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然後說道:“勞累娘娘替我求情,但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起來說話吧。”皇後的精神不太好,也沒有為難白梅雪。
白梅雪搖搖頭,“就讓我跪著吧,這樣說話,我自己心裏頭也覺得舒服些,我總覺得,好像還少了個人。”
“想來,應當是我前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人的事情。跪著說話,舒坦些。”
既然她不想起來,皇後也就不提了,“你今日過來,不會就為了說這些話吧。”
白梅雪搖搖頭,“是我要跟陛下做交易,也是我自己要當靶子。你跟陛下吵得太過了,宮裏頭到處都有耳聞,雖說掩蓋了由頭,我也能猜得出來。娘娘到底是皇後,是陛下的妻子,不必為了我同陛下置氣。”
“我並非為你,而是不喜歡這樣。”皇後歎了口氣,她也是為著自己的私心。
我之所以這麼做,為的是自己,過得好是一輩子,過得不好,也是一輩子,該怎麼過,也該由我自己選擇。”白梅雪說到這裏,眼眶卻紅了。“ 娘娘,我總覺得,自己有些愧疚,但不知道緣由為何,總覺得,這地方,少了很多人。”
說完,白梅雪再度磕了個頭。
出了鳳儀宮,白雪梅轉身看著關閉的宮門,扶著宮女的手離開的時候,抬頭看著外麵的飄雪,可惜的說道:“這樣的天,牡丹 竟不能開了,真是可惜啊。”
皇後叫過綠茵,讓綠茵找人去查一查白梅雪以前。
皇後想要知曉白雪梅以前的事情,就有人送到綠茵的手上,似乎是有人在等候著皇後去詢問這件事一般,天還沒暗,白梅雪所有的過往都到了她麵前。
放下紙張,那上麵的一字一句,宛如血淚著成。皇後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身不由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然而…白雪梅並沒有可恨到那種地步。
聽雨樓,季珩之與夏充媛麵對麵喝著酒,夏充媛快被季珩之這要死不死,要生不生的模樣折騰的精神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