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來到貴妃宮中請安,貴妃這些日子過得很不好。
一是秦王名義上的母親是自己,雖然和秦王相處時間並不長,但還是很有感情的,現在秦王下落不明,而且根據父親祁鎮王的說法,秦王定然是難以生還的。此時怎麼能不痛心呢?
二是皇上病了,自己已經多日未見到。自己向來在後宮中仗著皇上的偏愛,不需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沒有拉幫結派。此時皇上病重,基本上後宮之人都唯皇後馬首是瞻。人人都知皇後一直是嫉妒貴妃的,但無奈貴妃向來得寵。
三是娘家也過得不順利,父親祁鎮王自從邊疆回來,身體就不太好。家中幾個在朝為官的兄弟,據說也在被打壓。
譽王這些日子經常來貴妃宮中。屏退左右,貴妃說:“譽兒,日後要少來母妃這裏了。”
貴妃又說:“現在我們處境不甚好,盛衰往往一瞬間。昨日葉小姐又確定了天命鳳女的身份。皇後已經將旁邊的白露宮收拾出來給葉小姐,看來是誌在必得。想必本來就是他們的計謀。”
譽王說:“母妃放心,這一定不是他們的計謀。葉小姐不是他們的棋子,也不會被他們算計到。”
貴妃有些吃驚,譽王向來不理朝政,今日竟然如此肯定。
譽王又說:“母妃,與其被動接受現在的局勢,不如主動出擊。”
貴妃問:“如何主動出擊?”
譽王堅定的說:“參與奪嫡。”
貴妃不可思議的看著譽王,然後說:“你是我生我養的,你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不參加奪嫡,仗著我們的家世,最起碼現在我們都能活命。如果你參與奪嫡,可能整個家族都要跟著陪葬。”
譽王說:“母妃,本王雖然自幼聰慧,在繪畫等方麵都有造詣。隻是有些貪圖享樂而已。現在本王痛改前非,定然能擔大任。”
貴妃說:“譽兒,母妃相信你能當大任,但你絕不是太子的對手。”
譽王:“以前不是太子的對手,現在不一定了。如果我得了葉小姐的芳心,再加上秦王殿下的舊部。不見得就比不過太子。”
貴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想了一下,譽王向來不喜歡參與朝政。一定是被人慫恿的,他這樣的腦袋怎麼想到利用秦王的部下呢。於是貴妃問:“誰給你出的主意?”
譽王知道此事也瞞不過貴妃,很坦誠的說:“是工部尚書的公子,趙宸。他昨晚特意來我府上的。母妃,不僅僅是趙公子的想法。我早就心悅葉小姐了,之前是因為葉小姐和五哥情投意合,所以我一直沒有表露出來。現在葉小姐是天命鳳女,太子對女人是什麼態度,您不是不知道,如論如何都不能讓葉小姐嫁給太子。”
貴妃非常驚訝,看來兒子真的長大了。早就喜歡葉小姐?做為母妃竟然全然不知。這個葉小姐看來是非常有手段的,自己也是剛得知秦王殿下竟然早就求了賜婚的聖旨。現在譽王又說喜歡她?
葉小姐不是傳聞又胖又癡傻嗎?昨日見到鳳凰飛到她身上,自己也才注意到她。氣質確實出眾,整個過程不卑不亢、悲喜不見,隻是那張臉除了眼睛亮晶晶的,並未讓人感到沉魚落雁之姿。
貴妃說:“譽兒,你何時喜歡葉小姐的?”
譽王自第一次見麵便告知了貴妃,說到了晨璿的畫、晨璿在秦王府的事情等等。
貴妃聽出來譽王並不是一時戀愛腦,而確實是動了心。貴妃非常驚訝,又很好奇,晨璿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貴妃說:“此事,我會盡快和你外公、舅舅們商量。你先回去,凡事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