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璿一直在葫蘆中全身心的跟著醫仙學習,隻是明顯的晨璿失去了一些快樂。經常呆呆的看著某些地方。
醫仙是個醫癡,大部分時間都專注在種藥、采藥等上麵,但也發現了晨璿的一些不同。醫仙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在心中想孩子經曆一些事情,變沉穩了。
五月份,醫仙要去京城行醫,醫仙叫上晨璿,晨璿不願意去,這三個月晨璿都沒有外出行醫,隻要有時間,就會安心的畫醫書。
傍晚,醫仙笑嘻嘻的回來,一坐下就說:“小橙子,快別畫了,來,坐下。”
晨璿去端上飯菜,醫仙繼續說:“小橙子,秦王殿下登基了。現在是皇上了,年號都改了,年號是樂安。你不知道整個京城喜氣洋洋,你真應該去看看。”
晨璿隻是靜靜的聽著。
醫仙繼續說:“現在大街上,大家的裝扮都變了。女子不像以前穿著繁瑣的裙裝,而是很多人都穿著幹練的衣服。”
晨璿想到,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如果哪個妃子受寵,京城中的貴女們也會競相模仿。現在看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鍾愛的女子是那個一身戎裝的邊疆女子。
晨璿說:“皇上可有什麼新政?”
醫仙:“隻是聽說日後要尊重女子,男人納妾,也需得到原配夫人的同意才行。京中甚至有傳聞日後會有女官考試,女子也可以入朝為官了。”
晨璿笑了笑,心裏有絲絲的甜。看來自己也算是為了這個朝代的女子做出些貢獻。
醫仙見晨璿笑了,繼續說:“現在京城中的各家女子都在準備五月中旬的賞花節,聽說是珠寶、首飾店都被搶空了。布料店、裁縫店也是天天排隊呀。”
晨璿點點頭,並未表現很大的興趣。隻是微微點頭,然後說:“老頭,你見到我父親了嗎?”
醫仙說:“你讓我帶信到尚書府,這事自然不會忘記。”
醫仙拿出信件,遞給了晨璿。晨璿迫不及待打開來看。
是母親葉夫人的字跡。
“璿兒:
見字如麵!這個月,家中一切安好。你父親日日操勞,每日早出晚歸,現大局已定。爹娘盼近幾日你歸家一次。
另聖上也寄信一封,命臣婦傳達。璿兒,莫要使小性子,務必啟信。
勿念。”
晨璿看到信封中,還有一個小信封,精致整潔淡雅的表麵,信封右下角是一朵小小的蓮花。晨璿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打開了信封。
舒展開紙張,淡淡的木香,熟悉的味道。字體雖小卻滄桑有力。
“璿兒:
對不起,我不敢求你諒解。當今形勢,實屬無奈。韓喜蓮,自小便與我有婚約,此次又救了我性命。她的父親母親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如此,我如何負她?
璿兒,去年我得到的消息是喜兒已經不在人世,我才敢許諾於你。
如今之際,除了皇後之位,其他我都願意給你。
另,你上次寫信給我,當時朝局尚不夠穩,我未免心性亂,未及時看。如今反複讀後,你信中半字未提你我之間,反而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你所說想找到哥哥,此事我定會盡全力。
璿兒,璿兒。我會一直在這裏,你隻要願意,哪怕來見我一麵,我都感謝上蒼眷顧。”
文末留下“西楚”的名字,整個信中,沒有出現“朕、本王”這樣的字眼,都是用的“我”。這是很久以前,晨璿和當時的秦王殿下逛街時,晨璿開玩笑的口吻說,更喜歡用“你”“我”,這樣彼此平等。